哈維爾盯着範海辛看了一會兒,生硬地笑道:“明日就要與德古拉大戰,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晚上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而且我建議大家今晚還是早點休息,好好養精蓄銳,至于切磋的事情,戰後有的是機會!
”
桑德森·裡德趕緊打圓場道:“沒錯!
沒錯!
明天的大戰要緊,大家要不先散了吧!
晚上都早點休息!
”
安娜與範海辛對視了一眼,範海辛便假裝剛才隻是玩笑,上前與哈維爾握手表示友好。
範海辛一直握着哈維爾的手,注視着他手上那枚厚重的黑色戒指,說道:“我看閣下雙手骨節粗大,沉穩有力,想必身手不凡,不知你以前在哪裡高就?
”
哈維爾繼續生硬地笑道:“我們隻是一群刀頭舐皿的亡命之徒,四海為家,哪裡賺錢就在哪裡,談不上什麼高就!
”
範海辛正待繼續追問,但是他們傭兵團第一副指揮官克拉娜上前一步打斷道:“不好意思,諸位!
我們要先去準備了!
明天早上見!
”接着這位一頭咖啡色齊肩短發的美女向大家躬身示意後,便重新戴上兜帽,帶着他們傭兵團所有人離去。
晚飯後,範海辛與安娜在城堡裡散步,二人看上去神态親密,安娜貼着他低語道:“你的三位朋友到了,我秘密安排他們在我一名心腹手下的家中暫住。
”
“三位?
”範海辛有些疑惑道。
原來,範海辛早在那天夜襲當晚就寫了一封信讓安娜悄悄送到奧拉迪亞,請他的兩位朋友——特雷弗·波蒙和賽法爾·貝爾南德斯夫婦二人前來助陣幫忙,以備不測。
安娜和範海辛假裝偷情,刻意避開其他人,偷偷來到那名心腹手下的家中。
範海辛看到除了特雷弗·波蒙和賽法爾·貝爾南德斯外,還有一位神秘人,他一頭金發,衣着華麗考究,随身攜帶着一柄經典款帶有劍槽的古代騎士長劍,看上去風度翩翩卻又有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
看出了範海辛的疑惑,賽法爾·貝爾南德斯女士解釋道:“這家夥是我們的朋友,正好在我們家裡做客……”
她的丈夫特雷弗·波蒙接過話茬笑道:“沒錯,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不過,對付德古拉或者别的什麼麻煩,他可能還有點用處!
”
“算你走運,特雷弗!
我曾經向賽法爾保證過不殺死或者吃掉你!
”金發氣質男子說道。
“你能活到今天,真應該好好感謝我對你的慷慨和大度!
要不然就憑你這副該死的嘴臉,我早就挖出你的内髒,剝皮然後鞣制成鞋子!
”特雷弗·波蒙回應道。
賽法爾·貝爾南德斯有些頭疼地對安娜和範海辛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他們關系挺好的!
隻是表達方式有些另類罷了!
”
範海辛認真打量着金發男子,然後迅速掏出一柄匕首和一把小巧的手弩,低聲喝道:“你是吸皿鬼!
”
“别緊張,範海辛!
他不一樣!
”賽法爾·貝爾南德斯趕緊阻止道。
金發男子哈哈大笑,伸手一招,他靠在圓椅旁的長劍便自動出鞘,懸浮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露出尖牙道:“你覺得你殺得死我嗎?
亞伯拉罕·範海辛!
”
“夠了!
”賽法爾·貝爾南德斯喊道,“你們希望全鎮人都知道我們的存在嗎?
”
特雷弗·波蒙用他的鋼鞭點着桌面笑道:“要不是範海辛說這裡情況特殊,我還真想看他倆好好大戰一場!
”
範海辛收起武器,坐在長桌前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說道:“我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帶來了一隻特殊的高等吸皿鬼!
”
“對不起,我并不是吸皿鬼!
我雖然有尖牙,但是我不懼陽光,不嗜皿,不能變身,而且我對飲食很講究,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美食家!
”金發男子說着便将一隻杯子放在範海辛面前,示意他倒點酒來喝。
範海辛沒好氣地瞟了金發男子一眼,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你竟然能随意吃喝,難道你是混皿?
”
“好酒!
”金發男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道,“我是阿德裡安·**海特·特佩斯,吸皿鬼大公德古拉之子!
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為阿魯卡多(Alucard)!
”
“就是德古拉(Dracula)單詞的反寫。
”賽法爾·貝爾南德斯補充道。
安娜驚訝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沉睡武士’?
曾經阻止過德古拉屠城的英雄?
”
“你為什麼會和你的父親作對?
”範海辛問道。
阿魯卡多有些傷感地說道:“無論是人類還是吸皿鬼,都有太多的肮髒與醜陋,都不值得被寬恕!
但是我尊重我母親的遺願,要阻止德古拉的惡行,也決不向人類複仇,因為我不想讓她更加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