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吳書增還是沒有被放出來。
”這個魁梧漢子是六爺從小收養的義子,叫董心雷,對六爺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有好多重要的事情,六爺都會交給他去做。
“這幫政府的官員,做事情就是太肉了。
”六爺對董心雷說道。
董心雷聽着,沒有說話。
“要不然咱們就給這群人上點眼藥,周泉當了這麼多年的副縣長,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有讓我們抓到任何的把柄,這一次咱們就讓他來一個泥巴掉進褲裆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六爺對董心雷說道。
董心雷對六爺說的話并不是很明白,但是隻要是六爺安排的事情,他全都會照做的,他從小就是被六爺養大的,可以說六爺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六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以他的智商,好多事情他也想不明白。
“你去找這個人,讓他按照我說的行動。
”六爺對董心雷說道。
董心雷看到白紙上面寫着的人名和位置,點了點頭,領命去了。
“哇——哇——”一陣嘈雜的烏鴉叫聲從遠處的天邊傳來,六爺站在窗邊,正好可以看到這烏鴉從遠處飛來,往東方急匆匆的飛了過去。
這烏鴉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黑壓壓的一片,遮天蔽日一般的感覺,這烏鴉的叫聲刺耳,六爺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畜生,是不是也聞到了死人的味道,所以才會集體出動呢。
”
不過烏鴉是不會回應他的,他們成群結隊的,朝着東面的大山深處飛去,這些烏鴉,每年的秋天都會從東邊的山林裡面飛出來,春末夏初的時候又會飛回去,每一次他們的遷徙都是遮天蔽日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也沒有人知道它們要往什麼地方去。
此時曹睿的辦公室裡面,曹睿和陳海面對面的坐着,曹睿的眉頭緊緊地皺着,他扔給了陳海一根煙,對他說道:“老陳,現在的情況,你打算怎麼做?
”
“持續不斷的疲勞審問,外加不帶傷痕的皮肉之苦,就是絕招。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撐不住,畢竟這群人都在機關裡面養尊處優的習慣了,意志力都比較薄弱,用不了三五天都會全都交代了。
”陳海對曹睿說道,不過頓了一下,他又對曹睿說道:“當然也有不少意志堅強的人頂得住,孫兆華縣長以前就被我們檢察院整過,孫兆華的骨頭硬,頂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
“吳書增這家夥,平時喝香吃辣,我估計他是軟腳蟹,隻要是用電手段,肯定就會全都交代出來的。
”曹睿對陳海說道。
陳海卻是搖了搖頭,對曹睿說道:“可是現在吳書增的家人到市裡面這樣一鬧,市檢察院過幾天就會派工作小組下來,督導我們的工作,這樣以來,我們的工作可就非常的被動了。
”
曹睿也已經在紀檢部門工作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也明白檢察院審訊的時候的那些手段,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于貪官不使用一些手段,這些人怎麼可能會交代自己的問題,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旦要是交代了自己的問題,自己的下半輩子就要在牢獄裡面度過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用手段還要反抗反抗呢,更何況不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