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和尚是個地道的北方漢子,粗魯、蠻橫,還很有原則,不喜歡别人用過的東西,不喜歡和男的距離太近,嫌瘆得慌,和周鳳塵睡一床,也是一人一頭,一人一邊。
他這時候的舉動卻非常奇怪,盯着張康這大老爺們看個不停,還悄悄的靠近,有種想親親的意思。
周鳳塵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打開窗戶就問:“和尚,幹什麼呢,你不會是個老玻璃吧?
”
元智和尚一愣,回頭笑道:“這孫子打呼噜,龇牙咧嘴的樣子還挺好玩。
”
他說話有點含糊不清,還刻意的捂着嘴。
周鳳塵跳進房間,疑惑的看着他,“你怎麼說話這個調調?
”
元智和尚咳嗽一聲,說道:“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頭暈,上火,嘴裡起的都是水泡,說話不利索。
”
“那你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周鳳塵随口說了一句,然後往張康臉上看去,果然!
這家夥睡着的時候,龇着牙,看起來挺好玩。
元智和尚這時問道:“你去調查了吧?
有什麼收獲?
”
周鳳塵這會正郁悶着呢,不想說話,揮揮手:“沒什麼收獲,明天再說,睡覺,睡覺。
”
元智和尚“哦”了一聲,也不追問,鑽進被窩,沒一會就打起了呼噜。
周鳳塵把衣服脫了,檢查了一下被那小孩子吹刀影打出的傷口,一共七八塊,都不大,沒什麼影響。
他躺在床上,雙手枕頭,琢磨起來,祁戀兒和他身邊的這兩人不知要做什麼,感覺上不太像學生,剛剛他們難道真的隻是試探一下玩玩?
還有那隻大耳朵妖又是什麼鬼東西?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站在女生寝室樓頂上,然後找自己的茬呢?
想來想去沒想明白,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張康去上課了,元智和尚打聲招呼說去醫院打吊水。
周鳳塵吃完早餐,一個人閑的無聊,就在校園裡瞎逛,轉來轉去到了一個類似于公園一樣的地方,裡面有不少花草和風景樹,一條彎彎曲曲石條走道通到兩頭,一步間隔太娘,兩步間隔扯到蛋。
那些風景樹下有不少木座椅,這時還有不少沒上課的學生,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
周鳳塵找了個空位坐下,伸個懶腰,透過樹風看着藍色的天空,忽然感覺有點迷糊。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秦嶺小米山跑出萬妖的那件事一直在心頭萦繞不去,時不時的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坐立不安。
他覺得是不是等學校的事情結束了,想辦法找到姐姐周玲珑,和她說說這件事。
這時旁邊傳來淡淡的薰衣草香,一個女孩子緊貼着他坐了下去。
周鳳塵轉過頭,就看見祁戀兒捧着兩杯奶茶,笑着打量他。
祁戀兒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牙齒很白,有一對小虎牙,連英氣十足的劍眉也柔順了不少。
“請問,出身何門何派?
”祁戀兒遞過來一杯奶茶問。
周鳳塵也不跟她客氣,接過奶茶,插了吸管喝了一口,不賴,挺甜的,随口說:“自學的。
”
祁戀兒嗤笑說:“吹牛也不打草稿,自學能到這種地步?
”
周鳳塵攤攤手,“說了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
祁戀兒喝了口奶茶,自顧自的說:“你的分身之術挺有意思,但是……也沒有多吓人,我如果沒有猜錯,其實那并不是真的分身,而是一種非常高深的移形換影術,這種法術對身體負荷特别大,小的時候你師父是不是總把你的全身骨頭打折,然後又給你接上,每年都要重複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