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瞬間大亂,大人喊、小孩哭、攤位散亂、人仰馬翻。
“哪裡來的混蛋?
你是要造反嗎?
”
那隊兵勇勃然大怒,噌噌噌,全部抽出了腰刀,撲了上來。
“這些吃官糧的兵卒,欺壓良善、無法無天,便為邪,咱們大可無視朝廷,誅殺之,心正則身正!
不會錯!
”
周鳳塵沖着諸葛道笑了笑,身形詭異的變了十幾個方位,砍出十幾刀,一隊兵勇瞬間慘死,鮮皿、殘肢撒了一地。
諸葛道扔了奶娃子,歎了口氣,“你是對的!
”
說着連人帶整片鎮子随風消散了,而旁邊出現一條馬路,盡頭處隐隐有喜慶的唢呐聲傳來。
周鳳塵收了刀子,低頭想了想,大步朝路盡頭處走去。
到了地方發現是一片莊園,裡面喜氣洋洋,很多人正在辦婚禮、拜天地。
而新郎正是三十來歲的諸葛道,他面露喜色,不時看向新娘,新娘個頭高挑,但蓋着紅蓋頭看不清臉。
“夫妻……”主持婚禮的人正扯着嗓子要說出“對拜”兩個字,隻要這兩個字說出來,按照封建社會的風俗,兩人便會結為夫妻,從此夫唱婦随,沒人能拆散。
然而這時遠處忽然沖過來一隊人,領頭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帥氣小夥,淚流滿面的對着人群大喊:“心藍!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
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諸葛道臉色也陰冷下來,充滿敵視的看向帥氣小夥。
這時新娘忽然掀起了紅蓋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怔怔的看着帥氣小夥,淚流滿面,癡癡的喊道:“阿威!
”
“心藍!
”
好嘛!
苦情狗皿的大戲開始上演,新娘和另一個無關的男人隔空深情相望,互相喊着對方的名字。
諸葛道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咬牙切齒,最終卻釋然了,指着新娘沖着周鳳塵說道:“這女孩子是我娃娃親的妻子,我一直以為她注定要嫁給我,而我為了她們家也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直到成親的這一刻才知道,原來她的心并不在我這裡,我準備放她走,成全他們,這樣做,對嗎?
”
嘩——
所有人都看過來,新娘心藍和那帥氣小夥阿威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周鳳塵深吸一口氣,看着一雙雙眼睛,說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我道者虛空,可知人性自然,成人之美,厚德載物,可得大造化!
”
諸葛道抱拳一禮,“你是對的!
”
新娘和那帥氣小夥深深鞠了一躬。
随後整片莊園和所有人全部消失。
周鳳塵掏出香煙點上一根,看着四周空蕩蕩的荒野,大罵一句:“神經病!
”
過了一會,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女人的哭聲,斷斷續續。
周鳳塵循聲找了過去,走了大約三裡地,前面出現一處宅院,其中一間房子裡,已經嫁做人婦,三十出頭的心藍正在哀傷的大哭,她的模樣不太好,頭發淩亂,遍體鱗傷。
周鳳塵覺得疑惑,諸葛道幻化這一幕想幹什麼?
索性拿着個小闆凳坐在一邊觀看。
過了沒多久,模樣很成熟的阿威醉意朦胧的走了進來,對着心藍破口大罵:“賤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
”
心藍仰起頭,唉聲說道:“我是心疼你,你能不能振作點?
少喝點酒!
”
“我讓你少喝酒!
”阿威沖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心藍護着頭,嚎啕大哭:“我當初與父母反目和辜負諸葛道長跟了你,你就這麼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