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鈴铛,怎麼也沒有想到被卡在石塊下面的竟然是青銅鈴铛。
它上面已經布滿了銅綠,但還是能一眼辨認出它跟老大手裡的那隻是一樣的,大小、花紋等都如出一轍,這就能證明它們是屬于同一種類型同一種年代同一個地方的東西。
我和老大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青銅鈴铛才進入這裡的,再次見到這樣的東西自然感慨良多,再就是它帶給我的疑惑。
青銅鈴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它是本來就屬于這裡還是被人帶進來的?
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們張家有這種青銅鈴铛,一開始我以為隻有我們張家才有這種東西,此時看來有些不盡然了。
這鈴铛在這裡有很長時間了,至少有幾十年,更大的可能是這東西本來就屬于這裡,說不定我們張家的那個就是從這裡得到的,而張家的那個存在很久了,也就說明張家人在很久之前就進入過這裡,既然我們張家可以得到那外人也有可能得到。
不僅僅是青銅鈴铛和張家的關系,還有一點讓我非常好奇,看大哥對這個東西如此慎重,直覺告訴我這東西的背後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它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我将它研究了很久,然後更加笃定我的看法,隻是有一點,這個鈴铛與老大那個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鈴铛上面有一個斷口,老大的那個也是完整的,但卻是一個很小的環,所以他那個應該是屬于挂件之類的,而我手中的斷口後面行應該是一個把柄,它是被人拿在手中的。
這種區别雖然不大但卻有兩種意義,挂件是屬于固定在某個地方不動的,而拿在手中的就像工具一般是可以移動的,說不好哪一種更重要,在我看來後者可能更特殊一些。
這時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管原本就是這裡的還是有人帶進來的,這都算是一件特殊的物品,不應該出現在這暗河之中。
至少我覺得它應該呆在一個更安全的或者神秘的環境裡,這樣才符合它的特殊性。
不要以為世界上到處都充滿了運氣和巧合,至少我覺得在這樣一個嚴謹的環境裡不應該出現如此大的巧合和破綻,除非這東西原本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東西,但在我看來,不管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它的存在都絕對不會是無足輕重的。
所以,我認為它出現在這裡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原因,而這種原因有可能被我找到,至少我應該能發現一些線索。
我開始在四處走動,用眼睛和燈光檢查每一處角落,甚至連我走過的腳下都不放過。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河道盡頭與左邊石壁的拐角處我發現一個特殊的地方。
其實那隻是一條石縫,有半尺左右的寬度,這在這裡是很平常的。
但不同的是這條縫隙裡面的空間卻很大,足有二三尺寬,而且是向着斜上方延伸的。
最重要的是在石縫中我看到幾塊碎石,應該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這些碎石其中的一面非常的光滑,上面有很多被刻畫的痕迹,甚至有幾塊還保留着一些色彩。
這就顯得非常特殊了,這些石塊絕對不是從河道沖進去的,而是原本就在裡面的。
隻有一種可能,這條縫隙上面連接着某處地方破碎了,那應該是一面被人靜心整理過的牆壁之類的地方。
按照邏輯和推測,這條縫隙上面肯定是一處非常重要的所在。
一想到這裡我便有些興奮了,暗暗為自己聰明的腦袋而感到洋洋得意,這種情況可不是誰都能想的明白的,也隻有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能想通其中的關節,這要是真被我猜對了的話,那我自己真是要佩服死我自己了。
但是并沒有高興多長時間,因為我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該怎麼進去呢?
是的,這個問題很嚴肅,也很讓人無奈,這半尺寬的縫隙根本不可能鑽進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将東西入口處砸開,裡面的空間很大,完全可以讓人通行。
我沒帶任何工具,隻能抱起一塊石頭坐在縫隙邊一點一點慢慢砸,這是細活也是力氣活,要不是沒有第二種可能,我也不會選這種方法。
十分鐘的有氧運動後,兩條胳膊都變得非常酸麻了,而面前的縫隙隻大了一點,要照這種速度,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肯定打不開,而且這半個小時要馬不停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開始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背後黑暗的地方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可我用燈光掃向四周,除了石塊石壁什麼都看不到。
是錯覺?
我不敢肯定,因為那種感覺揮之不去,但這裡一目了然,四周空曠什麼都沒有,不是錯覺又是什麼的呢?
我突然想起和胡子在一起發生的事,該不會我又碰到那種東西了吧?
這是一種讓人想哭的猜想,如果是那玩意兒的話,今天我恐怕就交代在這裡了。
此時我沒有心情再去砸石壁了,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圍的環境上,一邊慢慢向出水口處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