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平裡面穿的本來就是素稿,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素稿非常白,配上他手腕上流出的鮮皿,白的耀目。
好像這天地萬物哪怕長白山的白雪,都沒有他這身素稿幹淨。
但是他割腕的鮮皿,卻是真實的流着,嘩啦啦~~,傷口越來越大,新鮮的皿液在地上形成一道鮮豔的紅痕。
“你瘋了,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談這個……”,
陳智抓住鮑平的手沒有任何想放開的意思,
“你想沒想過,你即便是決心想走,有我在這裡,你也走不了。
不要逼我!
!
你是想讓我在衆人面前用法術把你捆綁起來嗎?
”
陳智說完之後,一咬牙便運出萬千氣流向鮑平飛去。
即便陳智現在已經身負重傷了,但想用法術定主鮑平,還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那密密麻麻極細的氣流線,像一條條小蛇一樣向鮑平飛去,瞬間就可以将他捆綁拖走。
可這時,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隻見阿索忽然從後方飛了過來,一把按住了陳智的肩膀。
那一刻,陳智所有的法力,就像是融入大海的水滴一樣,瞬間化開,什麼都看不見了!
陳智立刻轉過頭去,隻見阿索的手腕上,帶着那隻他剛剛交還給鮑平的法環。
這隻法環可以限制陳智所有的力量,也就是說,現在陳智這位姜氏族長,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所有西岐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一個個面無表情的雕塑一樣。
那種感覺很奇怪,沒有人相勸,也沒有人挽留。
好像所有人都瞬間失去了感情,瞬間凝固了,現場,隻有陳智一個活人。
而這時,就聽見鮑平的聲音再次想起來。
“西岐人聽令,我今日走後,所有的權力都落在姜氏族長身上。
下一任首領由他決定,他說是誰,便是誰!
!
其他人不得幹涉!
!
西岐人記住,永遠不可以忘記我們的曆史。
我們和外面那些人類不同,他們可以忘記一切,輕松的活下去。
但我們不行,我們要記住我們的曆史。
記住仇恨,記住朋友,記住鮮皿,記住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一定要狠狠的記着,不可忘記。
因為忘記曆史……,就等于背叛。
”
“是!
”,武士們齊刷刷的應命着,聲音依然剛毅。
他們的臉依然冷冰冰的,站在最前排的鬼刀,渾身上下已經被鮮皿糊滿了,但他也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那裡,沒有表示反對,沒有出來勸留一句。
鮑平說完這些話之後,依然沒有轉回身來。
他直接便向冥後走去。
冥後剛才明顯是不怕的,但現在看到鮑平的行為幾乎吓傻了。
随後她身體激烈的顫動,大量黑色的渣滓從她的身體上掉落下來,她怒吼着,向逃命似的拼命向回爬去,想快速的鑽到土裡去。
但是她的身體因為被天懲重創,已經無法爬的太快了。
這時隻見鮑平走到她面前,一把扯起她焦黑的身體,向上一甩,像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肩膀上。
“你剛才的說法很有意思!
!
你說天道在你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