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陳智選擇自己走的話,有90的可能性,他是能夠活下來的。
但如果要背上豹爺,那很可能就永遠走不到頭了。
陳智并沒有猶豫,他非常吃力地把豹爺背了起來,把剛才拿到的彩漆盒子塞到前面的褲腰上,用衣服綁緊,開始向前出發。
豹爺趴在陳智的後背上,滾熱的鮮皿不停的浸濕陳智的臉頰,陳智感覺到,原來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像豹爺如此強大的人,現在竟然脆弱的像個一碰就破的水泡,生存的希望完全寄托在陳智的身上。
陳智背着他一步一步勻速向前走去,他沒有讓自己走的太快,而是邊走邊監測自己的心跳頻率。
陳智剛才計算過他的體力消耗值和他每邁一步的距離,他按照自己計算的時間和路程,來調整呼吸,保持每一步的标準跨度,盡量避免消耗多餘的體力。
就這樣,陳智勻速向前走了大概有4個多小時,他渾身的肌肉劇烈抖動,非常幹渴,肩膀上的豹爺已經重的像座山一樣,陳智每邁一步也變得越來越艱辛,視覺已經開始模糊。
這時,就聽見肩膀上的豹爺,聲音微弱的說道,“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心意我領了”
這句話好像是一劑強心針,讓陳智又清醒了過來。
“您醒了,就少說話。
”陳智的聲音也變得很微弱了,他頓了頓又對豹爺說道。
“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真爺們。
”
“呵”,肩上的豹爺,似乎輕輕的笑了一下,随即又失去了意識。
之後的路程是艱辛的,陳智因為很久沒有補充水分,嗓子已經從冒煙兒變到火辣的灼燒,肺部在不停的抽搐發疼,時而有皿腥味湧入口中。
這兩天無休無止的激烈運動,讓他的體力早已到達了極限,身上的器官已經拒絕工作了。
他渾身的傷口都在不停的出,疼痛和極度的疲憊幾乎要摧毀了他,讓他的精神臨近崩潰。
。
陳智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鮮皿,他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走着,他心裡有一個執念,“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一定能出去。
當人的體能不能完成所做的事情時,精神會幫他完成剩下的那部分。
”
他反複的用心理暗示法,給自己的大腦和身體發布命令,反複的在暈倒中醒來,最後他已經是背着豹爺在地上爬着前進了。
當陳智的眼睛在黑暗中,已經完全不能分辨方向的時候,他的眼前。
終于出現了一團白光,出口出現在他的眼前。
陳智用最後一絲力氣爬出洞口,外面的天已大亮,山中的寒風鋪面吹來,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舒适。
對面的山坡上好像站了很多的人。
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是老筋鬥和胖威。
“啊~~~”,陳智拼命的發出了一聲喊聲,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模糊中,就看見一群人向他跑來,胖威跑在最前面。
陳智一直頂着的一口氣終于吐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得救了,然後閉上眼睛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