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出了事,不但那個道士小命不保,就連這幾個擡棺的也得跟着折損陽壽。
可就是這麼邪門,我剛剛想到這些,四周就來了陰風,原本立定不動的大公雞撲閃着翅膀跳開了,擡棺材用的木樁從中間也折斷了,碗裡雪白的糯米也慢慢變黑。
龍脊斷,公雞跑,糯米白變黑!
鎮棺術三大禁忌,看來這個道士真的要栽,因為木樁折斷,龍頭和龍尾兩個人全身一輕,左右兩側的六個人可倒黴了,被棺材生生的壓下去,跪倒在地上。
我拉着葉雨凝往人群裡躲,四面起了陰風,天上下起了綿綿細雨,我的媽呀,這該是多怨的一個人,鎮棺落雨,天爺下淚,我本來想上去幫忙的,可是看到這個情況我果斷放棄了,那個道士突然眼睛瞪的大大的,撲騰着腳浮了起來。
似乎是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生生給掐起來的,村民那裡見過這樣邪門的事,直接吓的撒丫子就跑,我看了幾眼,拉着葉雨凝跟着村民往村子跑過去。
綿綿細雨下了半個小時,村民們都在村子邊緣這幾戶人家躲着,等到外邊雨停了一點,一個中年男子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跟着他的還有一個上了點年齡的男人,比他略大幾歲,雙鬓有些泛白。
“二柱,瞧你辦的好事,說吧,現在怎麼辦!
”那個雙鬓泛白的年輕人陰沉着臉說道,那個叫做二柱的恐懼的望着我們剛剛跑過來的方向,語無倫次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問你會知道事情會成這個樣子。
”
我從人群裡擠出來插話道,“剛剛那裡…是怎麼回事?
棺材裡那位是誰家的?
”
那個雙鬓泛白的人看向我,見我不是村子的人,問,“你是誰不是我們村子的吧?
”我笑着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手,自我介紹我,“我叫陳一水,這是我朋友葉雨凝,我們兩個剛剛從那個山頭下來,正好碰到你們,所以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
”
原來那個雙鬓泛白的男人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叫做李玮,而死的那個棺材裡的人是二柱的遠方親戚,前幾天說是來這裡玩,投奔二柱家借住幾天,可是不幸死在了這裡。
我告訴李玮,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不要再回到那個棺材那裡,李玮不動我什麼意思,我将目光轉向二柱,一字一句說,“我的意思是,那個人是冤死的,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
李玮聽懂了我的意思,将我和二柱還有葉雨凝帶到他家裡,一進屋就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二柱,你知不知道那個道士是村裡花多少錢請過來的,為了幫你家裡除鬼,可是現在因為你沒有交代實話,那個人因為這個死了,你說怎麼辦。
”
這個李玮顯然還是很有威嚴的,二柱你你我我語無倫次的說不出話,急得焦頭爛額的站在那裡。
因為二柱的遠方親戚來玩死在了這裡,他家竟然開始鬧鬼,李玮怕整個村子以後都沒有安生日子過,所以就大老遠請了一個風水先生過來,希望能把這事解決了,可是沒想到二柱竟然沒有實話實說,導緻現在死者詐屍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