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後停頓了一秒開口。
“謝謝阿布,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
一走進去王國興就坐在了客廳,擡起眼看我的那一瞬間,明顯露出了一絲意外和驚訝,此刻的我正接過了阿布,遞給我的毛巾,将自己臉上的污垢徹底洗幹淨,對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瞪大了眼珠子。
“你你你!
”
“我怎麼了?
”
我眉眼上挑,倒是不意外,對方會認出我來,對方卻突然間又哭又笑,仿佛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東西一樣。
“原來是恩人,您居然也在這裡,還記得我嗎?
我當時就是在火車上被您和另一位救助的人,你們都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
“恩人就不必說了,這件事卻從一開始就是有人委托,如果想要感謝的話,感謝你的妻子吧。
”
我搖了搖頭解釋,把毛巾拿開,坐到了一邊,條件反射就想要幫助阿布把凳子抽開,但對方卻先我一秒直接坐了上去。
阿布是莫長老在三方協定之前一片混亂的時機中救出來的孩子,沒什麼人知道,對方也非常自立,根本不想要其他人的幫助,平時隻是外出狩獵和做一些毒蟲研究,有的時候會和瑤瑤在一起玩,鮮為人知。
“……我的妻子?
”
王國興的臉色在這一刻變了好幾次,最終又沉澱了下來,他心裡面是有成算的,隻是當這一個事情真正捅破之後,留下來的隻有作為成年人的沉默。
看他的表情我很清楚,那是在深思熟慮之後,下定決心想要将一切都豁出去的樣子,如此多年的夫妻,不可能在一照面之後就徹底陌生。
在最後一秒那一個地道前,劉姐選擇留下看向王國興的那個表情,對方不可能沒有任何觸動,甚至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隻是根本不敢去深思,隻要自己沒有真正确認就不存在。
“劉姐去哪裡了?
”
這句話我是問阿布的,阿布在桌子上面給我們倒了一杯白開水,慶幸的是那裡面并沒有苗疆人特别喜歡泡的毒蟲茶,按理來說,劉姐應該在短時間内早就已經來到這裡才對。
“我在這裡。
”
話音剛落,從窗戶的另一側劉姐就跳了進來,漆黑的鱗片在光線的折射下變得陰冷,甚至隻是一個鱗片,在倒數起來的時候都可以成為殺害萬人的鋒利兵器。
有任何人接近都會被這一個鋒利的倒刺,給徹底反噬,最終落下被紮的皿肉模糊的模樣,此刻走到旁邊,劉姐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隻是自己遠遠的拿着一個凳子坐了起來。
“剛才我一直在外面,不确定你什麼時候到,所以稍微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
說這話的時候,劉姐看了一眼外面的黑狗,黑狗此刻的狀态非常不安,仿佛自己的領地被徹底侵犯,又夾雜着天然的恐懼,一樣寒毛到處不斷的在周圍轉圈,甚至想要脫離脖子上面的項圈。
劉姐的深度融合,讓她身上已經有一種天然的威壓,尋常生物根本不敢靠近,甚至要退避三分,我走到旁邊将門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