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做出惋惜的樣子,張婆接着說,“那家男人前不久去山上砍柴,一不小心掉下來又把腿摔着了,好像是骨折,平日裡村民很少到那邊去,他們一對老夫婦也都知道村裡人怎麼想的,平日也都不到我們這邊,兩口子就在那裡生活,一對老夫老妻,想想也挺可憐的,哎。
”
張婆歎口氣,聽的我心裡也有些難過,可是自己造孽,因果報應,又能怪誰,我準備找個理由離開,一會去那戶人家看看,如果真的是像張婆所說,那麼葉雨凝的補魂,可以說差不多就有着落了。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在院子裡喊坤子,坤子,張婆站起來出門問他,“大成,怎麼了?
坤子去田裡了。
”
坤子就是張婆的兒子,張坤,也是這個村的村長。
那個叫做大成急的滿頭大汗,一拍腿說,“哎呀,隔壁老王兒子出事了,說讓找他去看看。
”
“出什麼事了?
”我一時口快問,那個叫做大成的男子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些疑惑我是誰,但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他說剛剛老王跟他兒子去田裡,路過那條河,他兒子硬要跳進去洗澡。
說完大成一臉的郁悶,“你說大早上又不熱,洗什麼澡不是,老王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把他兒子綁了回來。
”
張婆一聽吓的不輕,說,“趕緊帶我去看看。
”我和張婆跟着大成去了村裡老王家,院子裡站滿了村民,一個急的焦頭爛額,仿佛是自己家孩子出了事,讓我感到這這些村民的善良之心,有些感動。
屋子裡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嗚嗚啊啊的叫着,想要掙脫束縛,一旁是老王抓着他肩膀,不停的搖晃,大聲喊着他名字,可是少年卻依然眼神空洞啊啊啊的亂叫,身體不停的扭動。
村民們看到張婆過來,立刻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張婆三步并作兩步的快步走,我在一旁怕她摔到,小心的攙扶着,張婆走到那個孩子面前,臉色陰沉的問,“這孩子怎麼回事?
”
那個孩子父親叫做王石國,看到張婆過來,很尊敬的說,“婆婆,今天早上我帶娃娃去田裡,路過那個河的時候這個孩子就這樣了,發了瘋的要往河裡跳,說想洗澡,那條河那麼邪門,我哪能讓他往裡去,所以我和大成他們幾個把他綁了回來,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
說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無奈的歎口氣,一個七尺大男人,被逼着這樣無奈,我有些心疼他。
少年眼神空洞,印堂發黑,陰鬼纏魂!
可是這裡這麼多人,我并沒有多說什麼,張婆盯着少年看了一會,語重心長道,“這孩子中邪了,去拿柳枝來,不要太粗,柳條就好。
”張婆想要用柳條将他體内不幹淨東西抽出來,的确是個辦法。
“最好帶嫩芽的那種柳枝。
”聽完張婆的話,大成轉身就走要去找柳條,我突然冒出一句話補充道,大成懷疑的看了我一眼,張婆凝重的點點頭,接着就是将質疑的眼神投向我,問,“小夥子,你怎麼知道帶嫩芽的柳枝對那東西有用?
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