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袋子,算是承了這份好意。
繼續往前走,就能夠看到越來越幹枯的環境,隻是因為我身上失皿過多,所以根本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
以至于當我擡起手發現,剛才觸碰到水滴的掌心,凝結成一塊細碎的小冰,才猛然就發現這裡的溫度已經低到了不可思議的狀态。
這并不是一個狹長的通道,而是一個有一些寬闊的空間。
或許就是因為這裡溫度的原因,就連一些怪物都不願意上這一個地方。
零零碎碎的骨架子被拱在了一邊,地闆上有腐爛的淤泥,實際上全部都是人的皿肉,經過長時間的演變塑造的。
我需要的東西是鐵片,最好是那種特别長,跟直尺一樣的鐵片。
如果沒有,可以用其他的東西進行替代,相互對折也行,但必須要足夠堅韌。
事實上,這些骨頭随身的包裹裡,都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沒有我就自己做。
我在之前的那些家夥包裡都找到了一些零散的鐵塊,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做這個決定的原因之一。
因為大多數苗疆人他們都會在自己身上做出一些防護用品,恰好這些物品又非常地高度統一,成為了多功能好用的鐵尺刀。
我沉默着站了起來,的确是想差了。
因為在上千年的時代斷鈎中,不可能會存在一個東西在經曆了時間的洗禮後,仍舊以完好無損的模樣展露出來。
牆壁上有從底下龜裂的痕迹,不清楚是不是近期産生的。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卻還想再嘗試一下,凡事都要給自己想好退路,既然沒有這件物品,那就必須從另一個方向下手。
我把目光看向了幾堆屍骨,朝着這些骨頭的方向燒了三炷香,分别插在三個角落。
為了表達自己無冒犯之意,特意準備好食指,在儀式開始之前就瞬間劃破,然後滴落在三炷香的上方。
依次循序漸進,一旦有一炷香沒有點燃,就意味着這裡的屍骨不能亂動。
幸運的是三炷香都非常順利,很快,我就做了一把稍微有點樣子的鐵尺刀。
當我提着兩個腦袋去和胖子彙合的時候,對方就像是在看一個從地底來的怪物一樣,眼睛瞪得像銅鈴。
“好家夥,姜老弟,你去哪裡了?
不是說去找材料麼,怎麼把這玩意兒給拎回來了?
”
頭顱被我使用巧勁打成了中空,臉部空間徹底消失被磨平,隻剩下看起來光秃秃的腦袋,無論怎麼看,這東西都和我們需要的物品截然相反。
“就算你找不到,也沒必要帶這麼個瘆人的玩意回來吧。
”
胖子咽了咽口水,這才忍住把這玩意兒扔出去的沖動。
身為趕屍人,對屍體的敏感程度最為明顯,不多時就把這一個屍體如何被我打碎的過程,在腦海裡面過了一遍,最終震驚地瞪着我。
“姜老弟,等一下,你該不會打算把這個當作工具?
”
兩個頭顱合起來就可以相互承接,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滑蓋作用,藤蔓的上方有着可怕的倒刺,把這個頭蓋骨對撞形成紋絲密縫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