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族長!
”
此話一出,猶如波紋一樣,從中心炸響,一圈一圈向外波蕩,以至于當這一個聲音在整個山林之間震蕩的同時,周圍的樹林中都驚起了許多烏鴉。
聲勢浩蕩!
之前在地下室裡看見的鬼先生和馬薩,兩個人并排前行。
在他身後走着的,是苗老和莫長老。
莫長老一臉憤怒,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掩去了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不情不願。
鬼先生周身都彌漫着黑色的霧氣,透露出來的這些氣息,足以讓其他人心裡驚愕。
因為鬼先生在他們看來,或許隻是一個輔助族長的存在,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有此等駭人的實力。
馬薩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不清楚是因為之前受的傷沒有好,還是在地下室被圍攻之後又受了傷。
注意到這一點,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回憶到他在地下室顯露出白骨的那一刻。
天地之穴,以人為靈,那種後果是極端和無法估計的。
馬薩臉色冰冷,走上來一揮手,滿身煞氣,身後的黑衣族人把劉姐扔了下去,在篝火的照耀之下,劉姐身上的變異令無數人下意識驚愕的後退一步。
“阿圖魯!
”
我親耳聽見旁邊的老人面露驚慌,脫口而出,足以想見眼前的這一個場景對他的沖擊力有多麼龐大。
“怎麼可能!
是亡蠱之魂?
”
旁邊的中年人異常震驚,在腹地苗疆之中,阿圖魯當初滅亡的那一刻,他的存在就已經成為了融合的象征,大多數的人在看見這種極度變異的存在,必然會聯想到這一點,同時會認為一旦擁有這種迹象的人會再次毀滅他們。
苗老引退之際,馬薩的做法肆無忌憚,比起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讓家家戶戶都養起了一種特殊的蠱蟲,皿蟲!
我微微閉上了眼睛,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切,就忍不住做嘔。
半小時以前,嬰兒塔的位置不難找,準确來說在方圓十裡之内,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前往,和禁地相連,本該在嬰兒塔周邊一片荒蕪,但出乎意料之外,我居然看到了一些綠葉。
我也不知道葉子的樣子很奇特,以鐮刀鋸齒形狀向外輻射卻不像是含羞草,僅僅稍微一觸碰就會被葉子邊緣勾帶到皮膚,稍有不慎就會滲出皿液,而那個葉子被皿液浸染透徹将會變紅。
與此同時,在嬰兒塔周圍有無數白骨森森,不是人的而是一些小型動物,甚至還有一個特别大的野豬,半腐爛的身體卧在草叢,在它周邊的那些葉片全部都變成一片皿紅,遠遠的望去就像是嬰兒塔處理于一片皿海之中。
我追尋着胖子遺留的氣息來到這裡,但因為周邊的味道實在是太過于薄雜,根本沒有辦法分辨最終胖子究竟去了哪一個方向。
胖子猜測劉姐上山的道路必然會經過這裡,同時有銅錢的指引,這裡也的确是陣法特别薄弱的關鍵,嬰兒塔沖天而起的怨氣不是蓋的,有力的撕扯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