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電話那頭還有些不耐煩,聽說胖子是老周,語氣頓時緩了不少,“老周啊,咱們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打交道也有這麼些天了,你還不信我?
”
胖子立刻捕捉到了,繼續裝模作樣:“曹總,你這也看到了,那度假村出了那檔子事,死了好幾個人,誰知道這個項目還繼不繼續啊?
再說……”
說到這,胖子故意将語氣一冷,“再說,你曹總不厚道啊!
”
“我怎麼不厚道了?
”
“我可聽我底下的一個兄弟說了,你曹總有事瞞着我們啊!
”胖子那裝的叫一個正經。
不過,還真就把對方給唬住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再次開口。
“我……我不知道!
”他卻還是嘴硬。
“你不知道,那曹啟剛也不知道?
那好啊,咱們都不知道,工程款的事我等得了,我底下那幫兄弟也等不了了,曹總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吧!
”胖子語氣瞬間果斷。
“你,你……”
“曹總,你這隻想自己撈着好的,這可沒法處啊,要不你跟咱這兒實話說了,要不就這樣吧。
”胖子說着,冷哼一聲,作勢就要挂電話。
“你,不是老周,有話咱好商量……”那邊聽見這話,着急起來。
“行,商量是吧?
既然商量,這電話裡也說不明白事兒,”胖子打着哈哈,然後,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是歎了口氣:“咱們畢竟也算是合作夥伴,我也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
”
“你想怎麼做?
”那邊沉默了幾秒,終于還是松口。
“要不見面談吧,總得商量個辦法不是。
”胖子提議。
胖子這一通連威脅帶利誘,對方又是沉默了幾秒,最後終于也是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個地址讓我們過去。
我和胖子沒有二話,立刻開車過去。
一到地方,我們卻也是被這裡地方的模樣給吓了一跳。
我一看這地方,就知道這個包工頭鐵定也是遭遇過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光隻看他屋子裡裡外外的裝飾,但凡是能貼東西的地方,都給符紙貼了個滿滿當當。
一般人就算是遭遇了什麼需要驅邪的,大都是藏着掖着,斷然不會在門口就貼出這些的,可這包工頭不藏不躲,看着隻恨是不能拿黃紙做牆壁了。
再仔細一看,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完全是病急亂投醫,什麼驅邪驅鬼的,求貴人求橫财,甚至還有招桃花的,基本上就屬于随心所欲,有什麼貼什麼。
我跟胖子掃了一眼,有些好笑,但還是深吸一口氣過去敲了敲門。
胖子在等裡面的人開門的時候,還在外面一個勁兒的品評:“真特娘的是絕了,姜老弟,你看看就這貼成這個樣子,這能防得住什麼?
也不知道請了多少的江湖騙子寫的,也就是忽悠忽悠他們這些門外漢。
”
胖子說着,指着其中幾張啧啧稱奇。
我一看,也是不置可否,這裡面的符肯定不是一個人的手筆。
而且的确是有真有假,有的還能看,有的簡直就是胡鬧,其中不僅有朱砂的,還有普通紅墨水、金墨水,還有的甚至都不是畫的,就是打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