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的時候,我師傅在雪地裡撿到了我,沒錯,按照現在的話來說我是一個棄嬰,被爸媽扔了。
照理說,我一個嬰兒在大冬天的在雪地裡呆那麼久不是凍死就餓死了,但是我師傅撿到我的時候還算是活蹦亂跳的,我師傅仔細的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才發現雪地裡有很多雜亂的梅花腳印,好像是什麼動物的腳印。
就是這動物用它的奶養了我幾天,晚上圍着我睡覺才讓我在那麼冷的天活了下來,我師傅撿起我的時候,這動物還出來了,聽我師傅說是一隻母狼。
這母狼出來後,隻是看了我師傅一眼就轉身走進了樹林。
對于這隻狼的來曆我師傅一直沒有告訴我,至于這頭狼為什麼不吃我,我更是摸不着頭腦,我懂事後也上山找過幾次,但是找不到這隻狼。
可每次上山都挺奇怪的,别人家的孩子上山不是遇到蛇就是遇到野豬之類的動物,我七歲就上山了,但每次去上山都不會出任何事,反倒下山的時候,走在路上都可以撿回來一隻剛死的野兔或是野雞。
對于這事我還奇怪的,我提着這些野味回家的時候,我師傅隻是摸摸我的頭,就習以為常的提着野味去廚房裡忙活,好像知道我上山不會空手下來一樣。
以緻每年都會上山好幾次,直到過了十二歲之後,我師傅突然不準我上山了,因為我要接我師傅的衣缽了。
我師傅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算命師,算命很準,所以很多人慕名而來,但我師傅有個規矩,算命要看天。
陰天不算,下雨天不算,晚上不算,早上不算,每天隻算三個,所以要我師傅算命隻有晴天的白天,而且還得趕早。
我也按照這個規矩學了下來,即使我不知道為什麼。
今天師傅被一個有錢人開車請去算命了,我則是守在店裡面玩着手機看店。
這不,我正鬥着地主,村裡面的張叔就推門走了進來。
張叔是村裡面的老光棍了,四十多了還沒結婚,他一天到晚就問我師傅他什麼時候可以結婚,我師傅每次都是敷衍他幾句,因為他的面相來說,這一輩子不可能結婚的。
這種人叫“孤命。
”
算命,算的就是一個命,而命代表人,人活下去了才能算是命,所以算命在我們眼裡也叫算人。
而算人,則是要從他的面相上來分析他的氣運走向,過去與未來,因為一個人的臉可以告訴我們很多的東西,而張叔的臉正好可以告訴我,他這輩子需要一直靠自己的左右手……
“小天啊,你師傅不在嗎?
”
張叔走過來問我,臉上有一抹難以掩蓋的愁容,我心中疑惑,難道張叔遇到了什麼事?
“我師傅出去給人算命了。
”我直說。
“那遭了。
”張叔歎了口氣。
“怎麼了張叔?
”我好奇起來。
“你對那些懂多少?
”張叔湊過來突然這麼問我。
“懂一點。
”我點頭,張叔說的那些,就是一些玄乎的事,我師傅也懂。
“那好,你給我看看,我這手怎麼了?
”
張叔說着撩起自己的衣袖,我一看後立馬吓了一跳,這張叔手臂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好像被什麼野獸咬了一樣,兩排皿淋淋的牙印顯得有點慎人。
“張叔你這是怎麼了?
”我急忙問道。
“唉,真她媽倒黴,前天我不是上山去打獵嗎?
遇到了一頭狼,還挺大的,我尋思着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偷偷的一槍打死了它,準備把它背下山去賣錢的時候,這狼突然活過來咬了我一口……”
“什麼?
你打死了一頭狼?
”我心中一驚!
“沒打死,這畜牲咬了我一口之後就跑了,可我這傷口已經兩天了,就是不見好,連皿也止不了,你說說那頭狼是不是很邪乎啊?
被打了一槍居然沒事的跑了。
”張叔說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