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别人眼中,那個人就是個瘋子,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隻要懷疑誰,誰就會喪命。
走走停停,期間沒出什麼大的意外,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将明之際,四人才走出了這條‘黃河’。
而火把早就燃盡了。
上岸後,所有人都倒了,躺在濃密的草地裡,疲累的隻想睡覺。
我把他們弄起來,幾人合力清理出一片空地,強撐着身體的三個人倒頭便睡,我堅持守了幾個小時,等到蔣大澤醒來才去休息。
睡醒後太陽已經出來了,我估計自己最少睡了五個小時,睜開眼,除了蔣大澤其他人還在睡。
見我醒了,蔣大澤指着那兩個人道:“他們中間醒了一會兒,不過困的又睡着了。
”
我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撩起自己的褲腿,那裡泛着白,但情況比起他們的,算是好的了。
腿部還沒恢複,現在隻能休息,養精蓄銳。
蔣大澤見我沒說話,朝我靠過來。
我道:“去睡吧,有危險我會叫你們。
”
“我已經不困了,就是兩條腿挺累的。
”蔣大澤揉着腿,自顧自道:“沒想到這世界變得這麼奇怪,每天都在刷新,一天一個樣,照這麼下去,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說着蔣大澤狗腿地問我,“大哥你到時候會幫我的對不對?
”
我瞥他一眼,轉過頭去,淡淡道:“我隻救有價值的人。
”
蔣大澤聞言瞪大眼睛,道:“我以為憑咱倆的關系,就算不是哥們兒也算上個小弟吧?
你怎麼連你小弟的命都不管了?
”
我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不收小弟。
”我老實地告訴他,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我這段時間對他們的态度太好了,所以這個姓蔣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見我大有不理他的意思,竟然抱住了我的胳膊,猛搖。
“大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恩将仇報啊,為了救你,我都把自己的能量石貢獻出來了,你不能這麼無情。
”
我睜開眼看他,道:“我無不無情,和你有什麼關系?
”
“你無情我就沒命了,人命關天的事,當然和我有關系了。
”蔣大澤激動的說着,見我還是沒一點表情,卸了氣,坐着直皺眉頭。
我想着剛才他說的話,又回想當時聽到的那一聲巨響,和蔣大澤交換:“告訴我之前那塊能量石的具體信息,我就答應你。
”
“真的?
”蔣大澤看着我,有些不相信。
對他而言能量石的信息并沒有什麼重要的,而我,其實也是想借這個機會還他人情。
我點頭,他立馬露出一口黃牙,然後興沖沖地跟我講述着那塊能量石,包括石頭的來源和用途。
據他說,那塊能量石的屬性是金,正好和他的身體契合,而之所以能量石會爆炸,是因為其屬于攻擊性的能量石,蔣大澤舉一反三,猜測以後肯定會有其他作用的能量石出現,而我那塊,則是屬于“防禦”類的。
蔣大澤說道:“其實我當時也是急中生智,見你有危險,就立馬将把石頭朝你們扔了過去。
”
聽他說到這裡,我微微皺了皺眉,如果他沒騙我,那當時我一定也處于攻擊範圍之内,但是為什麼我沒事?
之前林梓曾說,爆炸過後,許陽直接命喪當場,而他的死狀卻是極其安和,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或者說,用毫發無損可以形容。
唯一能證明他是個死人的,就隻有他已經完全失去生命特征這個事實。
而屬于半機器人的吳之行隻是輕傷,至于鄒影和鄒郁,他倆當時的強勢一定很嚴重,要不然光靠林梓和蔣大澤兩個人,最多是自保。
所以,那塊能量石對人體造成的傷害,和原先的炸彈有什麼不同嗎?
我和他們四個人的差别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我一點事都沒有?
蔣大澤繼續說着:“在得到那塊能量石的時候,我還專門讓它和我的腦子建立了聯系,結果你猜怎麼着?
”話是這麼說,但他完全不給我猜測的機會,直接脫口而出:“那東西竟然直接被我控制了!
”
他說完,就一個勁的看着我,發現我臉上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後,不由失望道:“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
我反問他,“我為什麼要有表情,繼續。
”
“哦。
”蔣大澤撇了撇嘴,說:“所以,我才明白那快能量石是用來攻擊的,隻不過我那種方法有點浪費了。
”
我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我是讓你說石頭的來曆。
你們怎麼得到那塊能量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