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為何後脖頸的涼風一陣接着一陣的?
後面就是牆壁好不?
沒有窗戶和通氣口,哪來的寒風?
”
下意識縮緊脖子,寒風就吹拂在腦殼上了,那寒意似乎能沁透到骨髓之中去。
“室内溫度如何會這麼低?
”
盯着自己呼出的白霧氣體,眼瞳縮成了一個點。
顯示屏上的喜劇片進行到高能部分,雞飛狗跳、歡聲笑語不斷,說實話,要是有可能,我想一頭鑽進去,融入到那種喜慶的氣氛之中。
可惜,那是做夢啊,現實是,身處的卧室莫名其妙的氣溫下降,呼吸之間産生了白霧,要不是親身經曆,怎麼敢信?
“身後一定有東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找上門來,那是避不開的,豁出去了!
”
不停的給自己鼓勁,但脖子似被凍僵了,想扭頭看向後方都困難,我緩緩的、用盡全力才驅使脖頸轉動,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向後轉。
不知為何,脖子發出生鏽軸承般的摩擦聲,刺耳至極。
終于,我完成了轉頭動作,看向沙發之後。
“呼!
”
憋着的一口氣倒底是吐了出去。
沙發之後就是懸挂着油畫的牆壁,什麼吓人的東西都沒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氣溫似乎恢複正常了。
”
“難道,我瘋了嗎?
不停的在心底問自己這話,滿心疑惑的轉回頭來。
“啊啊啊……!
”
尖叫聲驟然而起,我被無法抗拒的恐懼感擊中了。
那一霎間,渾身皿液幾乎凍結,向後就翻。
“轟!
”
沙發被掀翻,我重重的砸在地闆上。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讓瞪大的眼睛恢複正常大小,因瞪的過于用力,眼角處傳來疼痛感,怕不是眼角撕裂了?
這是真正的目眦欲裂!
就在那壁挂的顯示屏之前,一顆女人頭懸浮着。
要是沒看錯的話,正是先前三個死女人中的一個。
這顆人頭的面上腐了一半,正張着漆黑不見底的大嘴巴呼呼的吹氣,氣流冰寒徹骨。
先前就是這顆女人頭在我後脖頸那裡吹冷氣的!
盯着她垂落到地闆上的黑發,我幾乎吓的閉過氣去,但不知為何,就是昏不過去。
“姜度,你不要怕嘛,我很喜歡你的,來陪你了。
”
懸浮的女人頭停住了吹氣動作,用極為誇張、無比瘆人的語調說出這話來,那聲音像是箭矢,能将人的靈魂穿透。
随着這話,女人頭緩緩的向着我飄飛過來。
“不,不,死開,你給我滾開!
”
我驚恐大喊,連滾帶爬的往後縮,但縮到牆角就無路可退了。
“嘎嘎嘎,郎君,你别不要奴家啊,奴家最稀罕你了。
”
女人頭換了一種稱呼,還是緩緩的飄飛而來,似乎,沒有誰能阻攔住她。
我的皿壓一下子就升高了,心底有一種感覺,自己已經處于被吓死的臨界值了,一旦控住不住驚懼感,會被活生生的吓死。
“不怕,不怕,都是幻覺,是假的,我可能還在做夢呢,這夢中情形看着和真的一樣,但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
”
我對身體的控制似乎失效了,簡單的‘閉眼不看’都做不到了,隻能眼睜睜看着恐怖的半腐女人頭一點點的飄來,恐怖感驚濤駭浪,要不是自我安撫起效了,怕不是已經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