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此刻正折返回來找我們,看見我們之後,立即催促我們快點,夜裡山上常有野獸毒蛇出沒,走得慢了可能會被毒蛇猛獸攻擊。
我點點頭說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跟上了大叔。
大叔一路帶我們回到他家,在靈堂裡坐了下來。
這再次凸顯出不正常了,按普通人的邏輯,大叔回來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去檢查棺材,看看母親的棺材有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此刻的大叔看上去卻似乎對棺材并不上心。
我不動聲色的在大叔旁邊坐下來,說先休息吧!
明天再去山上看看,晚上看的不怎麼真切。
大叔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很快便傳來輕微的鼾聲。
我也佯裝睡覺,就在大叔旁邊躺了下來。
李麻子不斷沖我擠眉弄眼,我知道他在告訴我大叔有問題,我怎麼還能睡?
我立即用眼神回應李麻子,千萬不要真的睡着,我隻是想假裝睡着,然後看看大叔到底要做什麼而已。
李麻子也閉上眼假裝在睡覺。
雖然疲憊,躺下困意就好像潮水一般席卷而來,不過我卻不敢睡去,又不容易控制住瞌睡,隻好心中默念《道德經》,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态。
而大叔卻遲遲沒有動靜,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即便《道德經》再怎麼能醒腦提神,我也有點煩躁不安了,睡意再次侵襲來,我有點把持不住了。
就這樣生生熬了三四個小時,我終于身心疲憊,覺得大叔可能并不會做出什麼事了,他可能單純的想把我們從山上引下來,既然我們下山來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所以最後我還是決定先休息一下。
于是我停止誦讀《道德經》,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剛剛有睡意,大叔熟睡的身體竟突然動了一下。
我原本昏迷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感受着旁邊大叔的動靜!
隻見大叔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輕輕的喊了一聲“張老闆”,我自然不會答應。
大叔看我并無異樣,倒也是松了口氣,緊接着便走到母親的棺材旁,一動不動的盯着棺材看。
他到底在做什麼?
原本我認為,大叔會把棺材上的五雷線給破壞掉,這樣鬼王就可以繼續吸食大叔母親的陰氣了。
誰知大叔卻并未這樣做,他停了片刻之後,便徑直出了門。
等到大叔出了院子之後,李麻子趕緊站起來,就想喚醒我。
我沖李麻子使眼色,告訴李麻子千萬别動,這可能是大叔在試探我們。
李麻子于是繼續假裝睡覺。
果不其然,沒多久大門竟再次被推開,大叔顫顫悠悠的就走了進來,看我們并沒有追上來,也就放心的去辦事了。
大叔走出去之後,我第一時間叫醒了李麻子,火速跟上了大叔。
李麻子一邊跟着我追蹤,一邊氣喘籲籲的問我大叔到底要搞什麼?
他媽的早就發現這大叔不對勁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上哪兒知道去,跟緊了,千萬别露餡。
”
“啊!
”我倆剛出門,竟驚駭的聽到山頂傳來了一陣老人的慘叫聲。
這聲慘叫,讓我的心立馬揪了起來,激動的差點喊起來。
這聲音,太熟悉太親切了,這不正是爺爺的聲音嗎?
沒錯了,肯定是爺爺的聲音,雖然和爺爺天人兩隔了近十年,但爺爺的音容笑貌,卻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裡,我确認自己不會聽錯。
是爺爺,真的是爺爺!
爺爺的棺材被絕色女屍給占了,沒有了栖身之地的爺爺,應該每日都備受煎熬吧?
不行,我必須把爺爺給救出來。
别說鬼王了,就算是閻羅王,老子也一樣要給他點顔色看看。
大叔一路上山,他原本有點佝偻的身子,此刻竟敏捷的好像一隻猿猴,爬山上樹跟玩一樣,一路直奔藏着棺材的山洞。
反倒是我和李麻子這一路給累的氣喘籲籲,好幾次差點跟丢了。
不過還好,最後我們還是成功追到了山洞附近。
大叔并未靠近棺材,而是走到了棺材旁邊的一堆雜草中,把将整個草叢都給掀開了,眼前的一幕,驚的我一陣窒息。
在草叢裡面,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個人。
看那人的模樣以及穿着,竟然跟大叔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兩個大叔?
也就是說,剛才帶我們下山的那個大叔,很可能是假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
假大叔在真大叔的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真大叔便醒了過來,而假大叔卻準備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