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說道:“這家夥好像有點不對勁,他為什麼總瞪着你?
”
“是嗎?
”我好奇的低下頭,發現矮子果然瞪着一雙比銅鈴還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
那眼神中,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威脅,讓我不寒而栗。
我忽然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村民。
我憤憤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誰?
”
矮子的嘴角卻翹起一個弧度,笑得無比陰險:“夫君,我等着你呢。
”
他的聲音怪腔怪調,聽的我心裡涼飕飕的,這家夥果然已經不再是村民了,而是被亡靈給上了身。
我第一時間朝後退去,警覺的看着他,畢竟身上沒帶對付陰靈的法寶,隻能小心謹慎。
鼠前輩也意識到這家夥的不正常,口中念念有詞。
“夫君,我等着你呢。
”矮子再次笑起來,我忽然看到,他的嘴巴似乎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縫隙裡還有些淡淡的肉眼可見的白光。
那條縫就好像切割機一樣,在飛快的切割着他的臉,好像要從中間切成兩半似的。
我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他,隻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李麻子則驚訝的叫道:“快看,這家夥脖子上有個黑手印。
”
我立即望向對方的脖子,果不其然,在他的後脖頸上,一個黑色的手印觸目驚心。
那條裂縫正是從黑手印中間慢慢分開的。
不用說,這家夥當初也參與了盜掘古墓,從而在身上留下了黑手印。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這群年輕村民身上留下了黑手印,我不清楚,不過他們的死亡原因,肯定跟黑手印脫不了關系。
第一個村民是從中間腰斬的,第二個村民是被剝掉了臉皮,這個家夥看模樣似乎要被切成兩半
……每一次死亡都如此慘絕人寰,這亡靈究竟蘊含着多大的怨氣?
即便那裂縫已經從頭切割到了雙腿之間,一大灘皿漿順着裂縫往外淌,不過矮子依舊保持着笑容,雙目死死的看着我,嗓子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夫君,我等着你呢。
”
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亡靈竟如此猖獗,可悲的是我們卻毫無還手之力……這讓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沒用。
終于,那矮子的身體一分為二,内髒都流了出來,尤其是腦漿,更是呈噴射狀飚出老遠。
而再去看那黑手印,竟化成了白色顆粒,一點點的被鮮皿給融化了,那白色的顆粒,應該也是屍散精吧?
我再次忍不住吐了。
鼠前輩望着屍體,痛心疾首的罵了一句:“這東西真是太狠毒了!
”
沒想到表面自私自利的鼠前輩,竟也富有同情之心。
現場一陣皿腥之氣,而那亡靈顯然也已經離開屍體,消失不見了。
鼠前輩便帶着我們朝村莊進發。
我問鼠前輩有沒有什麼計劃,能把我的命格捆綁給解除掉?
鼠前輩說到時候随機應變吧,實在不行,就隻能讓我自投羅網,讓村民把那個冒牌貨給放走,到時候他再想辦法解除命格捆綁。
自投羅網……這四個字聽的我心驚膽顫,看來鼠前輩也是無能為力了。
連這麼損,這麼坑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沒辦法,實在不行我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了。
遠遠的,我們就聽見村子裡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很是熱鬧。
村口火光沖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立即加快腳步跑過去,躲在角落裡觀察。
隻見村口的道路正中間,點燃了一大堆篝火,村民們正在排隊往篝火裡添置幹柴。
這些村民都穿的很喜慶,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滿足而又自豪的看着這一切。
靠近火堆的十幾個村民,手中還拿着鑼鼓和唢呐,吹的好像婚禮一般。
就在此時,村口的一扇房門打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間裡走了進來。
之所以說熟悉,并不是因為模樣熟悉,而是對方給我的感覺熟悉,畢竟我們兩個的命格是拴在一塊的。
我想仔細看清對方的臉,不過因為熊熊火焰,再加上對方頭戴金冠,臉上蒙着面紗,所以看的并不太真切,隻是那眼神真的跟我好像。
對方身上竟穿着古代新郎官的那種禮服,腰挂大紅花,一步步走到篝火。
我很納悶這家夥究竟在做什麼。
下一秒,那些村民,竟齊刷刷的地上的紙人,紙錢,紙房子全部丢進了篝火當中。
之後穿着新郎官衣服的另一個‘我’,也意識模糊的朝着篝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