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慘死在閘南區某胡同後,很快就被警務人員發現。
由于昨日閘南區大亂鬥,涉及人員衆多,再加上鄭偉又是碼幫的骨幹力量,所以他的慘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來自髒幫的報複,為此蘇天南還被警務署那邊傳喚了。
鄭偉這個人太跳了,昨天還想着舔一下徐虎,今天命就舔沒了,估計閘南區最大的木工店,可能又要進一批新木料了。
昨晚閘南區事件鬧得太大,警務署上層不可能裝作看不見,而風暴中心的徐虎,自然也是難以置身事外。
上午11點左右,徐虎被警務署正式傳喚,而後者也沒敢擺譜,隻老老實實地跟着辦案警員走了。
徐虎進了警務署後,被關押在了一間獨立的問詢室,屋内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椅子。
警員對待徐虎的态度非常強硬,不與他交流,也沒有通知他叫什麼律師,隻将他戴上手铐,鎖在空曠的室内。
就這樣,徐虎在這間無人問津的問詢室,足足待了二十六個小時。
這中間他沒吃上一口飯,也沒有與人說過一句話。
由此可見,幫帶大佬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你在地面上混得在牛逼,警務署一句話,馬上就有人辦你。
徐虎雖然很有耐性,但他一個人在問詢室熬了二十多個小時,并且水米未進,這也是挺遭罪的。
次日,下午。
問詢室的門終于敞開了,龍城市警務署署長,領着兩名副署,邁步走了進來。
徐虎擡頭,立馬客氣地喊道:“林署長好!
”
“我好啥啊,整個龍城警務系統成員,加不加班,都得看你徐老闆臉色啊。
”林署長彎腰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插手問道:“在這待着,滋味不好受吧?
”
“呵呵,配合警署工作嘛。
”徐虎咧嘴一笑。
“你是明白人,咱倆就不聊鬼話了。
”林署長皺眉看着他:“一句話,事情什麼時候能結束?
”
徐虎低聲回道:“林署長,事情什麼時候能結束,我說的不算啊,那得看餘錦榮是什麼态度。
”
“老子不管他是什麼态度,環衛管理會的人,我也管不了。
”林署長皺眉看着徐虎:“我就問你,碼幫能不能消停?
”
“我說的不算。
”徐虎硬着頭皮回道:“徐二自己在碼幫人緣很好,他死得冤,兄弟們不幹,那我也管不了。
”
林署長指着徐虎,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管不了,我就收拾你。
海面上查到的那一千多萬走私貨物,案子還沒破呢,要不然,我成立兩個專案組,好好查查這事兒?
”
徐虎沉吟半晌,雙眼盯着林署長,語氣依然很客氣地說道:“林署,我雖然是個大老粗,也沒啥文化,但這自古民不鬥官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是,我承認,咱碼幫幹的一些事情,确實過線,所以,您要說想收拾我,那我也沒啥辦法。
你判我十年,我都不帶上訴的,我認了。
”
林署聽到這話,臉色非常難看。
“我就是一個跑江湖吃飯的,是被人砍死,還是蹲監獄,那都是行業代價,我不抵觸。
”徐虎紅着眼珠子說道:“但我弟弟就一個,他要這麼不清不楚地死在區外,我肯定是不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