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朝負傷,讓在場所有軍官都怔住了,甚至連譚恒強的臉上都有些意外。
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一旁的姜元震卻主動上前一步,沖着譚明朝問道:“大侄子,你怎麼了?
?
”
“踏馬的!
”譚明朝臉色陰沉的罵道:“我們在茶樓見面,剛開始就是正常談判,結果小征三次拒絕了安七七提出的條件,給對方惹急了,她非要拉着我到旁邊的房間單獨說兩句話。
我前腳剛進去,後腳樓下就突然上來一幫人,二話不說就給小征抓了!
我肯定不能讓啊,聽到動靜就沖出去了!
誰知道他們的士兵根本不認人,在厮打的過程中,竟然崩了我一槍!
根本就攔不住啊!
!
!
”
譚明朝這番話,就是想表達兩種意思。
第一,在保護姜征這事上,他盡力了。
第二,對方急眼,是姜征連續拒絕三次導緻的。
雖然他的語氣急促,看似好像是客觀叙述,但裡面兩個關鍵信息,卻準确的傳入到了衆人耳中。
姜元震顯然也聽出了這番話的弦外之音,但并沒有糾結細節,而是邁步上前,一把抓起譚明朝受傷的胳膊,言語關切地問道:“大侄子,你胳膊沒事吧?
”
“呲啦!
”
說話間,姜元震手臂一用力,直接把譚明朝的袖子撕開,仔細檢查手臂上面皿迹斑斑的傷口,發現是一處子彈的擦傷,眼角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冷。
譚明朝沒吭聲,也沒反抗,任由對方檢查着自己的傷勢。
“踏馬的,下手這麼黑!
”姜元震罵了一句,松開譚明朝的胳膊,轉身沖譚恒強說道:“司令!
這行政派給臉不要臉,都騎到咱們脖子上拉屎了!
就别說我兒子,現在連你兒子他們都敢拿槍崩!
這個事沒個說法,那肯定不行!
”
話到這裡,會議室裡有一半軍官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聲讨。
那個楊師長也在其中,正一臉憤慨地說道:“司令,行政派的确是欺人太甚!
就這麼一件破事,他們沒完沒了的搞!
駐軍大院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名聲在外的,他們卻一點面子都不給!
甚至還動上槍了,他們想幹什麼?
”
“是啊,我們一直很尊重他們的意思!
最近一段時間,為了配合他們警務部門的調查,我們所有生意都不幹了,強挺着扛軍費!
他們還想怎麼着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
“老黎太飄了吧,是不是覺得龍城就他一家了?
這次要是不弄他一下,以後誰還把我們駐軍放在眼裡?
”
這些軍官的話,得到會議室裡幾乎一半人的附和。
剩下一半人,隻是陰沉着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并沒有吭聲。
譚恒強扭頭看向那些說話的人,沉思了半天,緩緩往下壓了壓手。
衆人立刻安靜下來,齊刷刷看了過來。
譚恒強掐滅香煙,面色冷峻地說道:“這是臉面問題,既然沒辦法通過談判解決,那就用其他方式吧……全體都有!
”
“啪!
”
所有軍官全部站了起來,雙腿一并,原地立正!
不管是大校,還是将軍,在這一刻,身體都如同标槍一樣筆直,在會議桌旁邊列成兩排!
譚恒強緩緩開口,聲音平緩而有力:“回去之後,各自做好一級戰鬥準備,随時等待命令,向行政派展開軍事行動!
”
“是!
”
衆人齊聲應道,聲音整齊劃一。
譚恒強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一個人,或者一個小團體的行為,并不能代表龍城整個行政機構。
我們是要維護住駐軍這面旗幟,但也不能給别人當槍使!
你們都回去吧,做好戰鬥準備,剩下的事情我來辦,等我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