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無話。
傍晚五點多鐘,大雨還在下。
閘南區天鴻港内,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汽車,有越野車,有面包車,也有七米半長的貨車,車内有人,而且全都不是港内熟悉的面孔。
這些人,這些車,全都是龍口區,以及長清公司的人,具體來了多少,誰也不清楚。
港内二道街,陸豐坐在一家小吃店門前的雨傘下,正在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兄弟玩牌。
道路對面,一家經營着賣肉生意的足浴房内,魏相佐的兄弟,拿着電話說道:“對,陸豐都來了,我看見他了,咋弄,還等嗎?
好,我知道了。
”
小吃店門前,陸豐喝着茶,搓着佛珠,臉上露出一副馬上就要升仙的恬淡表情,瞧着非常穩健。
“嗡嗡!
”
警笛聲響徹,負責天鴻港片區的警務巡邏車,停在了小吃店門口。
一名警長級别的男子,推開車門,撐開雨傘走了下來:“豐哥,什麼情況啊,你怎麼也來了?
”
“沒啥事兒,來港内喝會茶啊!
”陸豐笑着回道。
警長級别的人來到雨傘下面,表情無奈地說道:“你們就别跟着摻和了,再弄下去……上頭急眼了,誰都好不了。
”
陸豐看着他,搓着佛珠回道:“我向上帝保證,我來這邊就是喝茶的,絕對不會搞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
警長無語。
“兄弟,要壓事,你找我沒用啊,你得找徐虎啊。
”陸豐輕笑着回道:“你說是不?
”
警長掃了一眼陸豐:“我明說哈,警務署那邊集結六百多人的防暴大隊,今天真要搞出大動靜,天鴻港這些人都得被掃。
”
陸豐緩緩點頭,搓着佛珠回道:“我佛慈悲,相信正義,相信法律。
”
“艹!
”警長崩潰地罵了一句,感覺也沒辦法和陸大師交流,直接上車,沖着司機說道:“在路邊停,盯死他們。
”
“好勒!
”司機開車停到了十字路口,開始關注着街道上三五成群的社會團體成員。
警務署内。
副署長拿着電話,臉色陰沉地罵道:“一個月内,他們都搞出多少事兒了?
!
你給我告訴閘南區警務司坐班,還有港内巡邏隊,今天他們要是不知趣,防暴大隊全給我撲進去,往死了收拾他們!
”
“是!
”對方回。
……
天鴻港内二道街,一間平房内。
小風拿着電話,叉着腰罵道:“大哥,長清,龍口都來了不少人,把咱的兄弟都盯死了。
”
魏相佐低着頭,吸着煙:“先别動,警務署那邊肯定也盯着呢。
”
“哥,我給總會那邊打電話,說龍口區和長清的人踩線,在咱們的地頭晃悠。
張正方說,他找徐虎核實一下情況,問問他是咋回事兒。
”程剛皺眉說道:“這話明顯是推脫,估計協會的那幫老頭子,也被徐虎安排明白了,開始拉偏架了。
”
“三家搞咱一家,咱踏馬有點挺不住啊!
”小風叉着腰,咬牙切齒地說道:“打起來,總協會那邊拉偏架,根本不會管咱們。
不反抗,徐虎今晚肯定進閘南弄咱,你說,咱咋辦?
!
”
“瑪德,不然咱先走,直接暗地裡做掉徐虎算了,明幹肯定幹不過。
”小軒也皺眉補充道:“不然真幹起來,咱打不過,港口,警務署那邊,最後肯定也向着徐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