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璀璨的夜晚,三台面包車乘着晚風而來,停在了距離蘇家垃圾場不足三百米的路面上。
花襯衫帶隊下車,沒有蒙面,隻拿着手機沖陸豐問道:“大哥你說,怎麼搞?
什麼尺度?
”
“人不用整死,但弄得越慘越好。
”陸豐話語簡潔地回道:“蘇家不是願意帶頭嗎?
那就往死了整他們。
先整服了,在坐下來談。
”
“明白!
”花襯衫點頭。
陸豐挂斷手機,體态慵懶地繼續跟公司裡的人打着麻将。
有人或許很奇怪,說為啥長清公司這麼大的家業,還要搞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兒,難道用文鬥的方式解決問題不好嗎?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
先不說目前這個時代比較混亂,龍城的政治格局比較複雜,咱就說紀元年前的時候,天下太平,時局穩定,但依然有很多體量龐大的公司、集團,最終被查出來與各種惡劣的刑事案有牽連,從而被徹底收拾。
那問題來了,你都完成原始積累了,為啥還搞這些事呢?
因為往往違背規則、法律,使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是短時間内最能見利,最有效的辦法,但同樣可能付出的代價也是最高的,死的也可能是最慘的。
陸豐要不迅速去搞工人,罷工能四天不到就結束嗎?
帶頭的工頭能害怕嗎?
雖然他手段惡劣,也沒啥人倫道德,但短時間内确實有效啊!
不然你去好好跟工人談,跟四家公司扯皮,那得搞到什麼時候事情才能結束啊?
李洪澤能拖得起,但剛上台的鄭福安卻拖不起啊!
對于陸豐,長清公司這種帶有字頭性質的組織,他們早都習慣了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紛争。
你不服,我就整到你服,誰當出頭鳥,我踏馬就打誰。
蘇家一直挑頭,那肯定就弄你們了。
所以花襯衫他們來了,三台面包車,十幾個不知道從哪兒找的黑戶大圈仔,注定要在今晚掀起一陣腥風皿雨。
……
垃圾場外,花襯衫戴上絨線手套,面無表情地命令道:“分刀。
”
十幾個馬仔聞聲從車内拽出锃亮的砍刀,削尖了的鋼管,迅速聚集在了一塊。
“幹!
”花襯衫帶隊,步伐急促地走進了蘇家垃圾場大院。
同一時間,三姐蘇苗苗從主樓内拿了自己遺落在這裡的私人物品,準備出門回家。
主樓大廳中,今天也在值班的大雄主動問了一句:“三……三姐……天不早了,我送你吧。
”
“你又不會開車,你送什麼。
”三姐笑着回了一句:“你值班吧。
”
“外面天……天黑……,你……你注意點。
”大雄本身就有結巴的毛病,而他一看見三姐,結巴就更嚴重了,說話的時候臉都憋紅了。
三姐拎着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大雄不自覺地跟了出來,站在汽車旁邊叮囑道:“慢……慢點開,這邊路燈壞了……。
”
二人正在說話間,花襯衫等十幾個人已經沖了進來,一名守夜值班的工人擡頭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
花襯衫沒理他,隻繼續往前走,而旁邊的兩名男子直接手持兇器沖向了守夜工人那一側。
工人一看事不對掉頭就跑,扯着脖子吼道:“來人了,拿刀了!
”
“寶哥,她是蘇家的人,是蘇天南的妹妹。
”一名長清公司雇傭的大圈仔,指着剛要上車的三姐吼了一聲。
叫寶哥的花襯衫男子,聞聲立即喊道:“砍她!
”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亮出兇器,奔着三姐就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