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十點多鐘,華府警方在某公寓樓内,找到了被綁架的譚恒強姑娘一家,并且現場沒有發現綁匪。
當日中午。
龍城駐軍司令部的一位參謀,帶着二十多号人直飛一區,專門負責調查此次事件。
同時,龍城碼工協會内,有大批消息靈通的元老骨幹,在得知景言已死後,立馬連夜卷錢跑路。
這些人之前都是死忠于景言的,立場極其堅定,其中不乏長老會一言九鼎的角色,甚至還有分區協會的會長。
他們不跑不行啊!
章明當了會長後,這幫人架空了人家的權利,讓人家當傀儡。
并且一直在暗中聽景言的遙控,給黎明笙團隊制造麻煩,那景言這棵大樹一倒,他們在無靠山,留在龍城極大可能會被清算。
……
一日後。
顧佰順在龍城為母親舉辦了葬禮,但由于碼工協會内部正處于動态狀态,所以參加葬禮的人并不多。
晚上七點多鐘,顧家别墅内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顧佰順坐在棺材旁邊,穿着孝服,面無表情的喝着白酒。
牛峰走了過來,扭頭掃了一眼四周:“人在水房。
”
“走,去看看。
”顧佰順拎着半斤裝的白酒瓶,起身跟着牛峰離開。
“門關上!
”牛峰沖着自己的兄弟吩咐了一句。
大院們被關上,一行人穿過别墅前院,來到了後側的獨立水房。
水房四十多米,光線昏暗,室内陰冷潮濕,顧佰順等人走進來後,扭頭看向了蓄水池,見到裡面有五名男子,正被牛峰的兄弟摁着腦袋,在水裡撲騰着。
顧佰順拽了一張椅子坐下,沖着牛峰的兄弟擺了擺手。
壯小夥們松手,水池内的五人咳嗽的噴着水,狼狽不堪的爬了上來。
領頭一人四十多歲,他見到顧佰順後,立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響頭:“……我……我沒也是沒辦法啊!
景言是會長,他讓我們幹什麼,那我們能不幹嗎?
”
顧佰順瞧着他:“彬哥,自從我當了龍口區分會長。
我說往東,你們就說往西:我說跟跟老黎一塊開礦,你們又說我沒立場,但礦業賺的錢,你們也沒少分啊!
呵呵,這也是景言讓你們幹的?
”
“我真的沒辦法,我不知道……!
”中年依舊咣咣的磕着頭。
“行了,行了。
”顧佰順擺了擺手,轉身問道:“郭叔!
合同拿來了嗎?
”
“拿來了。
”郭正刀從包裡拽出了一大摞子文件。
顧佰順伸手接過來之後,粗略掃了一眼合同細則,随即彎腰遞給五人:“簽字!
”
五名龍口區協會的頭頭,伸手接過合同,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顧佰順當初能當上龍口區分會長,主要是章明和景言的運作,但二人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拿他占個位置,讓他當個傀儡。
整個碼工總協會,共有十六個分會,而在這些分會中,龍口區的位置一直是最重要的,因為這個區是整個龍城市的核心,什麼行政機關,頂級企業基本都坐落在這個區。
當初景言上任總會長之前,就在龍口幹了三年,也正是因為在這裡的資源積累,才能讓他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