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不過沒等徐詩雨解釋,我就籲了一口氣,說我清楚了。
在奶奶看來,待在醫院病房裡被醫生護士照看着,周圍又都是病人,必定也會影響她的心境。
我沒有安穩下來,她沒有抱上重孫子,她怎麼會願意把自己當成病人住在醫院裡?
徐詩雨輕輕點了點頭,接着她才說道:“陳叔來過幾次了,文三叔也來過,還有那些道長們,馮家主說等你醒了,再通知他們。
”
徐詩雨的話,頓時便将我的記憶拉回了當時在廣場之中,我昏倒之前的最後一幕……
我立刻問徐詩雨,我昏迷了多久?
徐詩雨告訴我,已經過了五天。
其實讓我昏迷的并不是傷勢,鎖骨雖然被貫穿,但沒有傷到心髒,也沒有傷到其他要害。
最主要讓我醒不來的,是傷口的并發症。
紮穿我的煙槍太髒,引起了嚴重的炎症,幾乎整個内陽市的專家,甚至還來了别的大城市的專家大夫,他們搶救了我五天,才穩定了我的身體狀況……
我心頭凜然,不過徐白皮的煙槍……的确幹淨不到哪兒去。
這期間,我一直仔細地注意着徐詩雨的神态表情,她說這些事兒的時候,情緒沒有多大變化。
甚至沒有因為徐白皮而波動……
我心裡頭輕歎,卻并沒有說太多别的。
因為我不想提起一些不該說的話,破壞了徐詩雨的情緒,而她對于徐白皮,其實看得已經算是很透。
當初徐白皮在杖沒陰來之地,她以為徐白皮伏誅,就說得差不多清楚了。
至于徐白皮最後的語氣态度改變,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告訴徐詩雨……
一來是不夠明确,那隻是我的猜測。
二來,徐白皮沒有給徐詩雨什麼,即便是他真的有所變化,那也不配從徐詩雨這裡得到什麼。
也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響。
徐詩雨馬上起身,先是小聲說了句請進,接着才告訴我是大夫來了,這會兒我醒了,得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
房門被推開,進來病房的可不隻是一個大夫,穿着主治醫師白大褂的得有五個人,護士才兩個。
這一群人見我醒了,神色中都透着驚喜,接着他們“一擁而上”!
将病床圍了個嚴嚴實實,徐詩雨趕緊退到了床邊,我根本見不着她了……
再接着,就是被這些大夫“擺弄”,檢查我的手腳,眼睛,讓我張嘴,看喉嚨,又檢查我左兇鎖骨的位置,他們一邊檢查我,甚至還有人發出啧啧稱奇的感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