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身體略有幾分僵硬。
何采兒抹了抹眼淚,才說道:“你這幹爹不親,以後你也别管他!
”
劉文三臉色明顯有點兒急了,他瞪了何采兒一眼:“十六是我幹兒子,我能有不親的嗎?
不過是讓他歇口氣兒,和陳瞎子待一會!
你這婆娘,幹啥都急匆匆的,也讓十六半口氣都喘不了!
”
眼瞅着他們兩個要鬥嘴,我趕緊勸住,說我都清楚,他們是為了我好,沒必要吵架。
他們這才緩和下來。
接着何采兒又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馮家人嘴巴裡頭說的不清不楚的,她還是尋思來問我更直接。
雖然劉文三在拉着何采兒,讓她不要在這個時間段問這麼複雜的事情。
但是明顯,我也看得出來,他其實也有很多疑惑和好奇。
我拉了凳子讓他們坐下,這才将在馮家,顧家,以及城外的垅龍脈尋穴鎮屍,以及和李德賢鬥風水局的事情逐一說了。
何采兒的臉色一直變化,就連劉文三的眉頭也跳動了好幾下。
最後我說完,劉文三倒是沒說話,依舊又是之前複雜的目光,還搖了搖頭。
何采兒說的,卻和劉文三如出一轍……她也在說,我太容易去拼命,心軟和善良,也會成為我的弱點,她也讓我要小心謹慎的活下去,因為我的命,并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
之後,她才和劉文三一起離開。
我更加深思熟慮起來。
之後她找來護士,給我在醫院裡頭加了一張床。
我也就在陳瞎子的病房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卻發現,陳瞎子竟然不見了……
馮屈在醫院病房外頭候着,告訴我陳瞎子醒了之後,就帶着狼獒,還有他女兒以及孫子的屍體走了,給我留了話,讓我身體恢複一些之後,就去找他。
我早就習慣了陳瞎子的少言寡語,也沒覺得不适。
又去看了看劉文三和馮采兒,剛好他們也在準備出院。
劉文三覺得在醫院裡頭修養,太不适應,要回柳河村養身體,我也就打算跟他先一起回柳河村。
馮屈明顯很為難,說我們這就走了,到時候家主直接要了他腦袋。
我也和他解釋了兩句,讓馮志榮妥善遷墳之後,再來找我,我去幫他看看。
如果有任何李德賢的消息,也來通知我,馮屈這才去幫我們安排車輛。
苦兒的屍體,一直在病房的角落用白布搭着。
何采兒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之後,馮家人也送來了一個約莫和孩童差不多大小的黑棺。
劉文三才将屍體放了進去,由馮家人擡着東西,出了醫院。
我心頭也有詫異,問那天晚上,苦兒的屍體是怎麼被帶到醫院的,沒有陳瞎子開陰路,恐怕麻煩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