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上的另一邊,藍煙的情況也很不樂觀。
他的鄰座是個粗糙大漢,胡子拉碴,滿臉的惡意,這會兒正雙手掐着藍煙,後者憋紅了臉,幾欲要暈厥過去。
秦諾取出打釘槍,隻是兩槍,就讓粗糙大漢的後腦勺炸開,栽倒在一邊,但那恢複的速度更加快了,散發出來的鬼氣也更加可怕了。
藍煙爬起身來,看着冒着白煙的屍體,對秦諾說道:“這方法行不通,殺它們隻會讓它們更加可怕!
”
接着,他注意到了秦諾身後已經癱坐座位上,安詳入眠的綁匪和嬰兒,臉上帶着愕然:“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
秦諾簡單地說了一下。
“最初殺死它們的物品?
”
藍煙一怔。
接着連忙問道:“那我……”
“你的鄰座是飲彈自盡,一把黑色手槍,藏在了行李隔間上,那個黑色行李包的第三層。
”秦諾提前回答了他的疑問。
“卧槽,你這開挂還是氪金了?
怎麼什麼都能知道?
”
藍煙聽的有些傻眼了。
秦諾沒有回答他的話,看了眼那邊的古鐘說道:“與其廢話,不如快些行動,你還剩四分鐘的時間。
”
隔着行道,他隻能這樣簡單幫一下,但這兩句話,已經至關重要了。
藍煙連忙起身,探出身子,伸手去抓住那個黑色行李包。
剛扯下來,那粗糙大漢猛地起身,寬大黝黑的手掌,抓在藍煙的喉嚨上。
按在座位上,藍煙早有準備,手中的獵槍槍管,直接插入了那張皿盤大口内,連續幾槍打穿了那後頸頭。
肉塊跟着鮮皿,散落在座椅上。
粗糙大漢不為所動,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沒有再出手的意思,藍煙眼睛幾乎要翻過去,眼見就要暈厥,雙手在不斷地往黑暗中扒拉。
行道對面,秦諾隻是看着,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那彩燈之下,複古的擺鐘一下又一下地擺動。
還剩最後的兩分鐘。
而此時,車廂内逐漸地安靜下來。
很多座位恢複了平靜。
要麼是玩家被殺死,要麼是鄰座被炸死,這安靜的最終結果,必然是需要一方結束生命。
滴滴答答。
冰冷的地闆上,流淌着鮮皿,将行道上的紅毯似乎染的更加豔紅。
砰!
!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聲昂亮的槍聲。
秦諾扭頭看去,就見藍煙推開了屍體,喘着粗氣坐起身來,手裡一把黑色手槍冒着袅袅白煙。
他朝秦諾點點頭,顯得有氣無力:“解決了。
”
“時間也到了。
”
秦諾說着,那邊的鐘聲敲響了。
一聲聲冗長的鐘聲回響在車廂内。
完成遊戲的玩家坐了回去,不再出聲。
但依舊還有部分玩家在與鄰座厮殺,他們迫切想要去安靜,但鄰座根本不如所願。
木偶女仆從車廂前走出來,木讷地開口:“遊戲時間到了,接下來請乘客們保持安靜。
”
“當然,無法安靜的,主人會有她的安靜方式。
”
它說完後,那冗長的鐘聲餘音,也完全沉寂了。
砰!
砰!
砰!
一股神秘的秩序力量,掠動在空氣中,仿佛是套繩一般,圍繞在那些遊戲失敗的乘客脖子上。
然後,一顆顆腦袋就像是那地獄中綻放的彼岸花,紛紛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