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的人基本離開後,隻剩下了秦諾和菱香兩個人。
秦諾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問道:“這有廁所嗎,我有點内急。
”
菱香臉色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聽到了秦諾的話,片刻後才擡起頭說道:“公共的丁香用了,我的房間裡還有一個私人的。
”
“那不介意吧?
”秦諾笑着問道。
菱香搖搖頭:“你去吧。
”
秦諾也沒客氣的意思,起身就走進了房間裡,找到了格間裡的廁所。
廁所很整潔,浴室用品擺放得也很整齊。
在一個晾衣架上,還挂着幾件粉色内衣物。
秦諾簡單地觀察一下,轉身解了個小便。
然後在洗手盤前,洗了一把臉。
“怎麼感覺你跟做賊似的,這瞄那瞄的?
”
手背翻出皿眼鬼的一隻眼睛:“眼下這情況你打算怎麼做?
”
“依我看,燈熄滅後,趁着她們都睡着了,你拿那把刀直接抹了那惡心男的喉嚨,就大功告成了。
”
“當然,隻是抹脖子還不行,再捅幾刀,把下面的小老弟割了,這樣才解氣!
”皿眼鬼顯然對那醜陋男子十分的厭惡。
秦諾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着臉上的水漬,一邊說道:“按照正常的思維,這确實是最正确,最大快人心的做法。
”
“但根據完成的幾套副本經驗,熟悉驚悚遊戲套路的我來說,還是覺得穩妥一點。
”
“雖然時間有些趕,但穩中求勝不是麼?
”
秦諾将紙巾揉成一團,丢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皿眼鬼這次倒也不笨了,直接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又憋了什麼沒跟我說呢?
”
秦諾眨眼笑了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
皿眼鬼一陣無語。
“先摸索一下吧。
”
“第六感告訴我,凡事急不來,再說了,這一節車廂裡這麼多漂亮小姐姐,多看兩眼,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
“退一步講,就算那男的帶着惡意,我手中的皿色匕首,未必能輕易地刺在他身上,并且殺了他。
”
說話間,秦諾已經推開洗手間門,回到了房間内。
房間裡,菱香已經回來了,正在用藥水輕輕擦拭手上的傷,眸子卻是通紅,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滴落。
秦諾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來。
“剛才在餐桌上不哭,現在才哭,是不想這麼多人看到你的眼淚嗎?
”秦諾随口問道,在一邊坐下來。
菱香擦了臉上的淚痕,說道:“你認為我是痛才哭嗎?
”
“我看着柔弱,并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
“我有一個弟弟,按照年紀,應該有你這麼大了,不過,我已經快要忘記他的模樣了。
”
“還有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在沒有我的日子裡,或許更加的憔悴了吧?
”
秦諾眨了眨眼,腦子轉得很快,聯想到了大可能的劇情:“你是被那個男的拐賣到這裡來的?
”
“拐賣……這都是一個比較委婉的說辭了。
”
“生活能改變一個人,在孤僻、陰暗、欲望中長大的人,會用一些極端的方式,滿足内心深處的這份欲望。
”
“我跟他甚至素不相識,我暈倒後,醒來就出現在這個地獄裡,不僅是我,其餘的姐妹都是以同樣的方式被帶到了這裡。
”
“他渴望打造屬于自己的樂園,所有人不能忤逆他,我們是他的妻子,更是他任由欺淩的奴隸。
”
“開始的我們,試圖去反抗,但在他日複一日以殘暴的方式控制我們後,漸漸的,我們都麻木了。
”
“我們想死,死不了,逃,也根本逃離不了這個地方。
”
菱香黯然神傷地開口,雙眸仿佛失去了光澤,一直是這樣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