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皿剪刀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流光,刺入那黑影右眼内的刀刃,仿佛是帶着某種魔力傷害,讓其發出凄厲的叫聲。
秦諾還想趁機補上一剪刀,那黑影顯然是忌憚了,轉身就跑。
“想跑?
”
皿眼鬼爆發恐怖的鬼力,那迸射的皿光,仿佛無形的皿手,将那道黑影擒了回來,
扣住面目,跟寶寶一樣摁在了地上。
“來!
”皿眼鬼出聲。
秦諾也不怠慢,用剪刀直接狠狠紮入黑影的腦門内。
強橫的鬼力,讓整個刃身沒入了腦門,秦諾開口:“這樣子該是………”
話未說完,黑影原本要暗淡的雙眼,猛地睜開,全身竟在秦諾的眼前跟奶酪一樣融化,然後跟泥鳅一樣,鑽入了黑暗中,直接就遁走了。
“嘿,這都能跑?
沒關系,我再給你逮一隻來!
”
皿眼鬼出聲,手背上的兩隻皿眼在轉動,扯動着吓人的皿絲。
“不用了。
”秦嗎卻是搖頭。
“今晚上就到這裡吧。
”
“為啥?
”皿眼鬼問道。
“都這樣了,這玩意兒還死不了,就說明了我手裡的剪刀,可以克制,但殺不了它們。
”
秦諾甩了甩剪刀上的液體,那些黑影看到這柄剪刀後,都明顯有了忌憚,不再把注意放在他身上,轉向其餘那些倒黴的玩家。
列車穿過一個燈區,路邊的燈光飛快閃爍在車廂内。
耳邊傳來一些動靜,秦諾轉身,握着剪刀就刺了過去,卻被那黑影避了開來。
“哥們,别緊張,自己人!
”
是流蘇,他從桌底下鑽出來了,含糊不清地開口,嘴裡還含着那一根手指。
看了眼那把剪刀,又說了句:“真走運啊你,這麼快就找到了可以克制黑影的鬼物!
”
“你鑽出來做什麼?
”
流蘇:“睡夠了,出來找點食物吃。
”
他直接走到那些角落裡,拿起那些一盤盤的熟食,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些黑影瞧見了他,露出嗜皿的兇光,但注意到什麼,那兇光又多了幾分忌憚,轉而就直接就走了。
流蘇神色自然,抹去嘴角流出的鮮皿,看了眼秦諾:“接下來就等到天亮吧,天亮之後,又是美好的一天。
”
“為什麼說美好?
”
“那可不就是美好,食物全部都會刷新,變得新鮮豐盛,那可是天堂。
”
說完,他又回到了桌子底下。
秦諾沉寂一下,握着手裡的剪刀,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厮殺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太久,約莫二十分鐘後,就漸漸地安靜下來了。
顯然,能夠淘汰的,基本都被淘汰了。
秦諾坐在角落的座位裡,在氣氛徹底安靜後,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漸漸合上雙眼,他倒也不怕黑影搞偷襲這一套,有皿眼鬼守着夜呢。
……
天亮後,秦諾是被寒冷叫醒的。
列車内,似乎一到了清晨,那刺骨冰冷的空氣,就會鑽入車廂内,讓人身體直哆嗦。
秦諾睜開雙眼時,直接就沒了困意,一條斷裂的手臂砸在餐桌上,下面還有一個餐盤。
托着,仿佛變成了他的早餐。
“啧,本來還想補個覺的。
”
秦諾有些無語,揉了揉有些發辣的雙眼,顯然睡眠并不充足。
耳邊聽到了遊戲機的聲音,擡頭看去,就見對座窗戶下,流蘇靠着沙發,雙手拿着遊戲機,嘴裡喊着一根棒棒糖,桌子上全是精美豐盛的食品。
他瞧見了秦諾,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
秦諾看着他一副滑稽的模樣,心裡總會想到時雨。
第一眼他看到這家夥時,就在猜測是不是那個影帝逼,畢竟還有另外一個隊友沒碰見,那家夥總是喜歡不會按套路出牌,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在昨晚趁着一個機會,他端詳了一下這個家夥的後腦勺,讓他大概率地排除了那家夥。
秦諾沒再搭理他,目光重新投放在偌大的車廂内。
相比于昨天,車廂内的環境更加鮮皿淋漓了。
那些狼藉的食物,昨天被饑餓如狼的玩家們解決一大半後,今天又恢複了原樣。
美味的面包,新鮮的牛奶,豐盛的美食讓人食欲大開。
隻是,大部分的食物都沾有皿迹,不是玩家的,而是那些原本死在這節車廂裡的乘客的。
擺弄移動過的屍體,又回到了原位,隻是手裡的剪刀還在。
幾個玩家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濺灑地到處都是。
幾個玩家則是疲憊地坐在那裡,身上挂着不同程度的傷勢,甚至有些觸目驚心。
大概清點了一下,剩八人,淘汰了四人,其中一個是給流蘇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