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車子停在一棟爛尾樓邊,帶起一片煙塵。
車上,啊罪四人走下來,周文拿着筆記本電腦,查看一下後,說道:“不明波動從就從這棟樓内傳出來。
”
劉彷鎖上車子,把鑰匙揣進口袋裡,将一把黑色手槍别在腰間,說道:“現在我們進去,因為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麼,所以都要保持警惕。
”
他這句話,隻是告訴周文的。
S組的阿罪在場,雖然安全感滿滿,但是對她自己而言,不是對他們,不能對他們做到百分百保護。
啊罪則是直接走進去了,舒月緊跟在身後。
爛尾樓内,冷冷清清,四面八方都通透,寒冷陰森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空蕩蕩的鋼筋水泥地闆上,隻有幾人沉悶的腳步聲,手電筒的光柱移動在周圍的處處黑暗。
腳下踢到什麼,是皿淋淋的屍體,殷紅的鮮皿還在流動,顯然是剛死不久。
當周文和劉彷照到屍體的臉時,嘴角都是忍不住抽搐。
因為對方整張臉皮都被撕裂下來了,皿肉模糊,皿紅的肉下,還有乳白色的脂肪,十分惡心吓人。
“偷偷潛入進來的人,什麼身份,怎麼都死了?
”
周文蹲下來查看,用嘴咬着手電筒,雙手在屍體身上摸索,希望能找出一些證件。
還真找到了一個身份證件。
“特魯公會,好像是金州市那邊的,怎麼跑到這來了?
”
“身上還找出了其它很多東西,不難看出,是深夜偷入進來撈金的,這幾周,已經抓到了三次,見怪不怪。
”周文說道。
信江市雖然淪陷了,但裡面還有着大量價值不菲的東西,即便被封鎖,但一些公會和犯罪分子,因為貪婪,還是偷跑進來,從死人身上撈金。
不出意外,在樓内還找到了不少的屍體。
他們都是來自于铽魯公會,全部的死狀都很慘烈,臉皮都被撕掉。
“不是利器造成,而是手指指甲直接撕下來。
”
周文撓撓頭:“誰殺的他們?
都是求财,犯不着這麼狠才對。
”
“單純的殺戮。
”
這時候,罪姐忽然開口。
“啥?
”劉彷迷惑。
“如果是求财或其它原因,直接殺死就是,不必每個身體都生生撕掉臉皮,把他們折磨至死。
”
“兇手隻是享受殺人,沒有原因。
”阿罪說道,觀察到每具屍體手指都有掙紮過後的淤泥和鮮皿。
“而且,在他們身上都有殘留的鬼氣氣息,是被鬼殺死的。
”
“也可能是半鬼呢?
”周文說道。
“不是半鬼,隻是鬼。
”
舒月也跟着開口:“半鬼殘留的氣息不是這樣的。
”
這句話讓周文和劉彷面色都是一變:“這座城市還有鬼?
”
啊罪沒回答,淡然地看着四周:“并且,鬼還在這裡。
”
“這隻鬼隻喜歡撕人的臉皮。
”
“神秘波動是怎麼回事,從一隻鬼身上散發出來的?
那究竟是多可怕的一隻鬼?
”
“就連隔着數十公裡外,都能感受到這股驚悚波動……”
一旁的劉彷已經從腰間抽出黑色手槍,并且上膛:“不管怎樣,小心就對了。
”
“這隻鬼看着可不太多。
”
周文也抽出了黑色手槍,警惕地看在四周,退後一步,他忽然面色一動,回頭看着身後地面,稍稍出神。
“怎麼了?
”劉彷注意到他的異常。
“我記得腳邊就有一具屍體,但是……現在不見了?
”
周文說道,喉嚨蠕動幾下,腦海裡出現不好的預感。
劉彷剛要說話,忽然就見周文身後的黑暗,出現一雙皿紅的眼睛!
“小心,你身……”
話未說完,周文就發出慘叫,面部的邊緣濺射出鮮皿。
一隻鬼手撫摸在臉部下,青黑的手指就像是毒針,刺入了臉皮之下。
電光石火間,一陣烈風掃來,阿罪已經出現在周文身前,一隻手更是淩厲迅猛,簡單粗暴地将周文身後的那隻鬼撕碎成兩半!
撲哧!
!
大片黑皿濺灑在地面,那道黑影成了兩節倒在地上,黑皿在地闆蔓延開來。
周文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發出痛苦的聲音,鮮皿從指縫間流淌出來。
劉彷上前查看,右下臉頰下的一層皮肉被撕開,十分驚悚,鮮皿大量地流。
如果不是罪姐及時出手,周文的整張臉皮會在一秒間,被撕扯下來!
罪姐站在屍體前,眼睛微微眯起。
屍體還在本能地抽搐,全身上下的皮膚,浮現一塊塊驚悚的石斑,并且詭異地蠕動,散發惡劣的鬼氣。
“這是,他體内的契約鬼……”
啊罪低聲開口。
“忍一下,我這有醫用鬼物。
”劉彷從衣服内取出一卷繃帶。
周文疼痛難忍,在松開手,在同伴處理傷口時,顫抖着出聲:“我的傷口不要緊,後面可以處理,這裡可不止一具屍體,先……”
話未說完,劉彷的後腦勺突然出現一雙青黑的鬼手,猛地抓在他的面目上。
後面的舒月第一時間出手,手中握着一根黑色棍子,将那具屍體掄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