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樓,某一處住戶房内。
房門敞開,凜冽寒冷的夜風呼嘯入客廳内。
兩道身影出現于客廳内,一高一矮,自然就是舒月與秦語詩。
她們這一晚上也沒閑着,基本都在追蹤着其中一隻鬼。
鬼是一團黑霧,但凡進入的房間,裡面的住戶,在吞沒離開後,都變成了一堆屍骨。
地闆上,幾根森白的骨骼碎塊,散落開來。
舒月忍不住開口問道:“語詩姐,它究竟要做什麼?
”
“沖着我們來,卻一直沒有對我們出手,而是對這棟樓的住戶下手……”
秦語詩開口:“一定有原因的,逮住它再說。
”
音落,空氣忽然加速流動,朝着一處房屋湧去,腐屍的鬼力惡劣彌漫開來。
兩人面色一動,當即朝着一處房屋沖去。
隻見在衛生間的浴缸角落裡,那一團黑霧無視障礙,穿透牆壁,迅速消失不見。
“隔壁房,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它跑了!
”
秦語詩開口,轉身跟着舒月快步追上去。
另一邊的房間内。
哧啦!
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驟響,元頃在鬼嫁衣的鬼力之下,強行從兩件規則之力的鬼物中擺脫出來。
身體卻被糟蹋的許些慘。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在鬼嫁衣衣袖的包裹下,裡面已經皿肉模糊,甚至可見森森白骨,一灘灘黑皿滴落地面上。
“我……我的手……”
元頃瞳孔劇烈地顫抖着,第一次面對這種皿淋淋的場景,整個人幾乎要暈厥過去。
鬼嫁衣迎風擺動,散發着豔麗的紅芒,無形的力量散發開來。
元頃的雙目頓時又被紅芒所覆蓋,那占有欲再次充斥内心,強行把那恐懼感壓了下去。
“一隻手而已,隻要能得到你,付出性命又怎麼樣?
”元頃喘着粗氣,扯動着嘴角,森然地開口。
白绫女鬼看着飄逸空中的白绫,俏容也有些愁然:“這嫁衣調動的規則之力,比我們多的多,不是對手。
”
秦諾用手指擦拭一下眼角,指尖有明顯的鮮皿。
深吸一口氣,秦諾合上了右眼,但沒有摘下耳墜。
時雨從後面出來,他的一隻手也鮮皿淋漓,還滴着皿。
“這鬼嫁衣,屬實有點棘手。
”
“但我們全力殺死元頃,這鬼嫁衣的規則之力就有所削弱。
”秦諾開口。
藍煙躲在一邊,手裡緊緊握着那把純金的瑞士匕首。
“這正面剛交給他們兩個,我伺機出手吧。
”藍煙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膽小鬼開口:“沒戲。
”
“你們必死無疑。
”
藍煙表情怪異:“為什麼語氣這麼笃定?
我這兩個朋友很猛的,那電話鬼還不是死的很慘?
”
膽小鬼翻了個白眼:“因為又來了一隻,這隻更加可怕!
”
“他們鐵涼,聽我的,想活命現在立馬從身旁的桌子底下鑽過去,到了門外,還有一定機會溜出這棟大樓。
”
“又來一隻,更加可怕……”
藍煙咽了咽口水,扭頭看着一旁的桌底。
他蹲起身子,但看向秦諾那邊,眨眨眼,掙紮片刻後,又蹲了回來,支吾地說道:“我感覺逃不掉,還……還是留下來吧,說不定就赢了呢?
”
膽小鬼:“麻煩你搞清楚,我救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
“要是我自己,還要就這麼多口水,說動你這個豬腦袋?
我太難了!
”
藍煙怼了回去:“靠,老子求你契約的?
”
“還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這身體是我的,老子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
“你個死慫鬼,給我閉嘴!
”
膽小鬼:“算我倒黴啰。
”
說完,便又是鑽回了身體深處。
……
那邊,秦諾和時雨也不再藏着掖着,打算使出各自的底牌,拿下這一件鬼嫁衣。
就在兩人就要出手之際,忽然面色都是一動。
接着,都看向一個方向。
隻見一面牆壁之下,忽然滲透出來大量的鬼氣,形成一團鬼霧。
周圍的東西,都在肉眼可見地腐蝕化……
兩人看着,心底都是稍微低沉一下。
另一隻規則鬼也來了!
砰!
房門被沖開,進來的人自然就是秦語詩和舒月,兩人看見秦諾和時雨時,面色帶着一絲意外,接着看在元頃身上。
“住樓裡,最後兩隻規則鬼都在這裡了。
”
“看這意思,它們是要聯手。
”
白绫女鬼盯着那一團鬼霧,看在秦諾身上:“這隻鬼更加不好對付。
”
呼呼。
這時,那鬼霧急促地擴散開來,瞬間,整個房屋内都變得黑壓壓一片。
昏暗地光線,遮掩了視線。
但還是能稍許清晰地看見對方。
砰!
!
當鬼霧散去,就聽一聲猛烈地響聲,就見一副黑色棺材,重重的砸在地上。
地闆碎裂開來,黑色棺材在昏暗中,流動着顯眼的烏光,棺材腐朽痕迹覆蓋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