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辦事兒?
徐文申的話,更讓我心頭不寒而栗。
黃皮子能求我辦什麼事兒。
下一刻,我的目光卻落在它身前那鼓鼓囊囊的草席之上。
隐約間,我看到草席的邊角位置,露出來了半截黃皮子的尾巴。
隻不過那尾巴毛并不是白毛。
草席之中是一具黃皮子屍體?
冷不丁地,我就想起來了一件事。
最開始我遇到這黃皮子的時候,她其實是在山腰哭墳。
當時我和她說了一句話。
我讓她别哭了,趕緊回家。
這裡是山腰,哪兒有人把人葬在支龍山腰的?
全是窮風惡風,好人都給吹成惡鬼!
之後我下山,就遇到了這黃皮子磕頭。
現在徐文申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過來了。
她是在求我做什麼!
她想讓我給那草席裡頭的黃皮子點墓!
就是因為我說,支龍山腰不能安葬!
怪不得她能一直跟着我,就是想要一個安安穩穩的葬地?
一瞬間想清楚了這些,心頭的恐懼仿佛都減弱了兩分。
隻不過,心口還是壓着一塊巨石,我也不敢松懈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我便喊了一句:“你若是要求我點墓,就莫要擋路。
”
“我要送人上山安葬,剛好這也是支龍山,你随我上山便好。
”
這句話我也完全是硬着頭皮,試探性地說的。
畢竟剛才那些都是我的猜測。
隻不過下一刻,那黃皮子還真的像是聽懂了似的,竟真的拖着那草席,到了路邊的荒草地裡頭,讓開了上山的路!
徐文申贊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說我辦得很漂亮。
陳軍也一副驚愕無比的表情,眼底之中,對我也有幾分懼色了,當然,那更多是恭敬的懼色。
我們三人繼續擡着棺材往前走。
從路口上了卯山,小山包的路不太好走。
後邊兒淅淅索索的聲響,我下意識回頭瞅了一眼,那黃皮子正背着草席,跟着我們往山上走。
這一幕端的是滲人無比。
尤其是她圓溜溜的臉,還有那圓蔔隆冬的眼珠子,提溜地轉動,更是令人心驚。
羅盤我暫時收了起來,目前沒有使得上的必要。
葬者之乘生氣也,每一座山都是一個龍脈。
垅龍生氣在山腰,支龍生氣在山頂,高中選低,低中選高。
我們便要在這山頂葬何玉潔。
以龍脈之生氣,鎮何玉潔這活屍!
就如同當時我在山頂的位置安葬我爸一樣,也是以龍脈生氣起到鎮屍的作用。
腳步匆匆,我們一步步朝着山上走去。
這醜山并不高,隻是三個人擡一口棺材,還是稍顯吃力。
隻是上車還好,這爬山真的是能要了人半條命……
足足花了快一個小時,我們才到達了山頂的位置。
幽幽的月光,清冷地撒在了山頂之上。
這裡的山頂開拓不少,沒什麼大樹,隻有一些灌木。
我這才用了定羅盤,觀了方位,選中一片空地,示意可以作為何玉潔的葬地。
陳軍則是摸出來早就準備好的鐵鏟開始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