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劉曉。
”
“籍貫?
”
“胡建。
”
“年齡。
”
“39。
”
“性别?
”
“......看不出來嗎?
”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跟我廢話。
”
“......男。
”
“注冊名為‘郭建國’的股票交易賬号,是否跟你有關聯?
”
“沒有。
我是從業人員,不允許進行個人交易,也沒有利用他人賬号進行過交易。
”
......
針對劉曉、肖海東幾人的審訊正在進行中,陳昊皺着眉頭在單向玻璃外看着,對身邊的秘書員問道:
“查清楚了?
這個人跟華芯的技術人員有來往?
”
秘書員點了點頭,回答道:
“确認有聯系,但具體的内容暫時沒有獲取,我們已經同步把那個技術員控制住了,正在審訊中,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陳總,你要過去看看嗎?
”
“不看了。
他不可能扛得住我們的審訊的,你們隻要盡快搞清楚洩密的範圍就好。
另外,其他的那些抓起來的人也不要放走,先把他們控制一段時間,保證萬無一失。
”
“明白陳總。
”
秘書員幫陳昊推開門,兩人重新坐車回到聯合指揮中心。
經過8個小時極限速度下的缜密排查,官方最終還是通過一個登錄位置重疊在華芯園區附近的号碼順藤摸瓜,找到了洩密的人員,同時也坐實了劉曉幾人利用内幕消息操控股市的罪名。
但現在,他們更關心的其實根本就不是操控股市這件事,而是背後的洩密危機。
在這樣一次重大行動中,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技術人員的洩密,差點導緻整個行動的布局功虧一篑,這是極大的疏忽,也暴露出了這架高速運轉的機器中的暗傷。
陳昊走進視頻會議室,向對面的領導彙報了最新的情況。
“所以,最新的進展就是這樣的,我們已經确認了洩密人員,并且正在按照同樣思路對其他有條件洩密的人員進行摸底盤查,結果會在4小時之内反饋。
”
對面坐着的仍然是那個星徽男子。
他的眉頭緊皺,似乎對情報部門的保密工作極為不滿。
“陳昊,你現在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也是一把手,我想問問你,為什麼‘燧人’會在你們之前發現洩密的線索,你們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
陳昊的臉上閃過一絲慚愧的神色,但很快又鎮靜下來回答道:
“這次的事件我負全責。
實際上,情報同事們的工作已經做的很好了,在現在這樣大規模行動、且人手有限的情況下,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保密。
”
“在我們之前定下的策略裡,應該是監控所有輿情動向,一旦發現有洩密的線索,就及時将其掐斷。
”
“但在前期的準備工作裡,我們确實有一個緻命的錯誤:沒有把關鍵信息向關鍵人員傳達到位。
”
“其實證監的風控人員已經發現了華芯股票的異常,也啟動了監管程序,但因為他們不知道華芯在這次行動中的重要地位,所以并沒有用快速通道向上反饋。
”
“這一點,我百分之百負責,如果前期我們能向證監傳遞一個關鍵詞,讓他們在涉及華芯的事務時及時上報,其實是不應該拖到現在的。
”
看着陳昊沉重的表情,星徽男人歎了口氣。
“這次的洩密事故,從目前來看波及的範圍還不大,你的處理方式也足夠果斷,組織上暫時就不處理你了。
但是在後面的一個月裡,我不希望你再出任何問題。
明白我的意思嗎?
”
“明白,如果再出現問題,我立刻交權,由國安同事接手。
”
“沒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