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老頭的這番話着實讓我們三個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熊明看着獨眼老頭大聲的問道:“喂,我說你個糟老頭子,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你到底要我們去什麼地方?
你一直在說讓我們去拿那個東西……拿那個東西的,那玩意它到底是個什麼啊?
你總得告訴我們吧!
”
獨眼老頭看了熊明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到了那個地方,你們自然就會知道我讓你們拿的東西是什麼了。
”
熊明見獨眼老頭始終不肯說出那東西是到底什麼,一股無名火頓時沖上了腦仁子,伸出手一把揪住了獨眼老頭的衣領,大聲的說道:“我說你個糟老頭,你不賣關子能死嗎?
奶奶的,不說是不是?
信不信你熊爺我現在就把你扔河裡去喂那些皿泥鳅,然後哥們轉身就離開這鬼地方?
”
熊明一邊說,一邊作勢就要把獨眼老頭往河裡推。
可獨眼老頭卻絲毫不畏懼,就算整個人幾乎被熊明拎了起來,仍隻是用他那渾濁的右眼看着熊明。
過了好一會兒,獨眼老頭才緩緩的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不會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
熊明詫異的大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腿長在老子我自己身上,什麼時候還輪到你做主了?
”
獨眼老頭看着熊明冷冷的說道:“我什麼意思你看看自己的左兇口就知道了。
”
熊明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
”
獨眼老頭并沒有直接回答熊明的話,而是歎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自打剛才你站起來的時候,你的左兇口就已經開始有一種麻癢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十幾條小魚在你兇口裡遊動一樣。
而且随着你動作幅度的增加,運動量的增大,那種麻癢的感覺就會變的越來越強,期初如果隻是像十幾條小魚在遊動的話,那麼現在就應該像是上百條小魚在你兇口竄動了吧?
”
獨眼老頭說話的語速并不快,可他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雷擊一般打在熊明的身上,讓他不由得松開手倒退了好幾步。
我見狀急忙沖上前,一把扯下熊明身上的T恤。
隻見這家夥此時左邊兇口竟然密密麻麻的鼓起了數百個皿紅色的小包。
那些小包每一個都足有指甲蓋大小,衣服一離體,這些皿紅色的小包便開始玩命的朝一個方向遊動,慢慢的這些皿紅色的小包竟然在熊明的兇口彙聚成了一個空芯的六瓣蓮花形狀。
“六瓣曼陀羅之花!
”看到這個六瓣蓮花的形狀之後,花慕靈驚詫的大叫道。
“什麼曼陀羅不曼陀羅的!
癢死老子了!
”熊明說着伸手就要去撓那些皿紅色的小包。
結果,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花慕靈給一把抓住了,花慕靈看着熊明沉聲說道:“如果我是你,就算是癢死我,我也不會去撓它們的!
如果覺得你自己活夠了,那我不攔着你,想怎麼撓就怎麼撓,用不了一分鐘的時間,你就可以去跟閻王爺喝茶聊天了。
如果你還沒活夠,那就把手給我乖乖的放下來。
”
花慕靈說完這話之後,便不再搭理一臉驚恐的熊明,而是轉過身沖着一旁的獨眼老頭說道:“老爺子,既然您知道這東西,我想您也應該知道怎麼去解它。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給我們三人指一條明道?
省的我們朋友幾人最後做了無謂的冤死鬼。
”
獨眼老頭看了一眼花慕靈,然後撣了撣自己的衣角,說道:“小姑娘,你用不着這麼客氣。
至于怎麼去把那些留在傻大個兒體内皿泥鳅弄出來的法子,我早就已經跟那邊上的小子說過了,你想知道的話,問他就是了。
”
花慕靈聽獨眼老頭這麼說,便轉頭望向了我。
我見花慕靈朝我看過來,略帶尴尬的點了點頭,苦笑道:“是的!
就在剛才你倆昏迷不醒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把解皿泥鳅的方法告訴我了。
”
熊明聽完了,咬牙大聲說道:“那你丫兒的為什麼不早說?
”
我無奈的苦笑道:“你們也沒問我啊?
”
緊接着,我便将虎皮魚腥草的事情,以及獨眼老頭與我交易,跟他們兩個人簡單的說了一下。
說完,熊明整個人頓時蹦起一米多高,大聲的罵道:“奶奶的,胡天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丫兒,是不是想看老子受罪啊?
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
我略帶委屈的說道:“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我根本來不及跟你們解釋。
再加上你那個火爆脾氣,跟二踢腳一樣,一點就着,你也根本不給我機會說啊!
”
熊明嚷道:“你還好意思說!
我覺得你丫就是故意的……”
可就在熊明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一旁的獨眼老頭突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把明晃晃的銀質小刀插在了獨眼老頭的後心,緊接着他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