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了同吃一份魚香炒面的經曆,何雨晨和我的關系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又近了一些。
她告訴我,明天參加郭子明的生日宴會,切記要遠離一個屬狗的人。
我問她那人是誰,她搖了搖頭,說她已經很努力的看了,但也隻能看出這麼多。
看着我一臉不解的表情,她對我說:“初一凡,你不要以為做了出馬弟子,有仙家護法就能安枕無憂,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修行也是你自己的,仙家并不會幹涉太多,更何況,有些事情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
她說這話我倒是明白,别說這些仙家不是人類,大多數隻是靈智初開的狀态,就算是靈智全開,畢竟不是神仙,一樣有做不到的事。
出馬仙眼中,因果最大。
再厲害的仙家,也要遵循因果的規律和力量。
何雨晨說完之後就走了,但我卻被勾起了滿腹的心事,默默在心裡想,這個屬狗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按說,何雨晨也不可能掐算出過去未來,因為那壓根就是神話裡的故事,頂多憑借蛛絲馬迹,分析一下。
所以,她所說的屬狗之人,應該是我此時的狀态,不能夠接觸這樣年歲的人,可能會有什麼影響。
因為年紀的不同,人的身體結構和細胞活躍度,以及菌群含量都是天壤之别的,容易攜帶的病毒也是不一樣的。
帶着這個疑問,我一整天都是在思索中度過的,但無論我怎樣打坐冥想,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什麼都看不清。
隻是在最後一刻,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但也籠罩在霧氣中,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這個身影隻閃現了一瞬,就消失了。
隐約中,這人似乎是個男的,應該是個中年人。
這是我的深層意識又一次分析出了方向,能夠影響到我的,應該是個成人,而不是孩子,也不應該是個老人。
因為那樣的場合,老人應該不會去,孩子太小,對我影響不大,那就隻剩下中年人和同齡人了。
同齡人應該也不是,我雖然生下來就差點死了,但也不是随便一個人就能夠影響到我的,何雨晨天天跟着那麼多生物打交道,都沒有影響我,那就隻剩下中年人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古畫發了一陣呆,不知不覺間,第一次對自己的未來有些迷茫了。
又靜坐了十幾分鐘,完全沒有任何思路了,我才無奈地站了起來,隻覺得兩條腿都酸麻了,有點不聽使喚,緩了半天才慢慢恢複正常。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我這手機号知道的人不多,當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基本上就猜到是誰了。
直覺告訴我,這人是楊守成。
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我不由笑了起來。
“喂,師叔,是我,楊守成。
”
還真的是他,我知道他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那種人,今天忽然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聲音裡略帶興奮,問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去腫瘤醫院了。
我心說他還真是醫學界的小靈通,連這件事都瞞不住他。
于是我也沒否認,他一聽我真的去了,更加興奮了,然後又問我,是不是給一個叫陳麗娟的肝癌患者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