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麗出門之後,我心裡一直很氣悶,本來我和甯浩宇算是去幫她的,可結果卻讓我賠了五個月的房租。
此時家裡就剩下我和甯浩宇兩個人,向麗走的時候,那個鬼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換句話說,那個鬼還在我家裡某個角落躲着,想到這裡我便看了甯浩宇一眼,他也是很默契地看向我。
不等我說話甯浩宇就道:“初一,咱們别在你家裡等着了,太邪乎了,出去等吧,那個道士到了自然會給咱們打電話。
”
我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就跟着甯浩宇出門去等了。
我倆先是去吃了點飯,然後沿着民心河轉了幾圈,差不多大半天就過去了。
路上碰到幾個算命的問我要不要算上一卦,我免費送了他們一人一卦,說的他們啞口無言。
說完他們之後我頓時感覺心情好了很多,甯浩宇一直在旁邊絮叨:“初一,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我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個啥水平,那些算命的都被你說的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啥水平。
按照爺爺曾經所說,我們這一派的相師分為天、玄、地、黃四階,每一階段的相師穿的相服都不同,黃階的穿淺黃色的相服,與道服差不多。
地階的穿金黃色的相服,樣式也同道服相差不大。
玄階和天階的相服與道服大不相同,顔色也與地、黃二階不同,可究竟是怎樣的不同,爺爺卻沒有細說。
我想得入神,就忘記回甯浩宇的話,他推了一下就問我想啥呢,我随口道了一句:“想我爺爺……”
我話還沒說完,甯浩宇的手機就響了,他立刻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激動道:“王道長打來的。
”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趕緊接。
甯浩宇按了免提就道:“王道長,您到了嗎?
”
王道長那邊還是那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是,不過這門是鎖着的,你們不在家啊。
”
我搶過甯浩宇的電話說:“我們這就回去,馬上到家門口,王道長你等我們一下。
”
王道長那邊“嗯”了一聲,說了聲讓我們快點,也就挂了電話。
我和甯浩宇也是趕緊跑步回去。
很快我們就到了我那家已經關門的壽衣店門前,在門口我們就看到個穿着一身黑色休閑裝的男子,他的手裡還提着一個跟他衣服很不搭的老式棕色公文包。
雖然他是背對着我們,可我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那過人的氣質,不出意外,他就應該是王道長了。
“王道長?
”我試探性問了一句。
那人轉過頭看了看我,又瞅了甯浩宇兩眼,然後點頭說:“是我,你倆誰是雇主?
”
我趕緊說:“我是,這是我家。
”
王道長沖我“嗯”了一聲,然後對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王道長,全名王俊輝,你們還是叫我王道長就好了,我剛才在外面轉了一圈,那鬼物就在這間屋子裡,很安靜,看來不是什麼惡鬼。
”
我也是趕緊和王道長握了一下手,把我和甯浩宇的名字說了一下。
這王道長一邊說話我就一邊把他的面相看了一遍,他五官端正,除了兄弟宮顯示他是家中獨子外,其他部位均是上好之相,而他額頭兩端的“山林”相門光彩熠熠,宛如道光普照。
按照他面相上顯示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九之末,三十之初,而這個年紀流年運勢顯示的地方,就是左右兩處的“山林”相門。
也就是說,這王俊輝在二十九和三十兩年會行大運。
我隻顧着幫他看相,就忘記答他的話,甯浩宇就在旁邊推了我一下替我道了一句:“王道長,那我們該怎麼辦,你多久能收了他?
”
王俊輝沒回答甯浩宇的問題,而是看向我說:“你看人的眼光很像是一個懂‘相蔔’的人,你會看相嗎?
”
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一股威嚴向我壓來,所以我很謹慎地點了點頭說:“懂一些,跟爺爺學的。
”
王俊輝看了看我沒有再細問,而是忽然轉頭對甯浩宇說:“你剛才問我怎麼辦是吧?
那你就先去把他的家人找來,你在電話裡不是說,裡面的書案是你收來送給你朋友的嗎,那這書案到底是哪家的你應該知道吧,去把他們的家人叫來吧。
”
甯浩宇一臉疑惑看了看王俊輝道長,又轉過頭看了看我。
我對他聳聳肩膀說:“照做吧。
”
甯浩宇“哦”了一聲說:“這天都快黑了,人家會跟我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