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路過這裡的時候,被這麼多骸骨所觸動了,以她的性子,估計沉默了半天,所以用她随身攜帶的茶葉做祭拜,算是她對這些骸骨的一個敬意。
尹芳也看出來了這茶葉的意思,她身上有祭拜用的工具,拿出香點燃了幾根,插在了茶葉旁邊。
我沉默了一會,可以确定唐曼真的來這裡了,但說實話,唐曼這種舉動讓我觸動了,她是來尋找東西的,但看到這一幕,她心中卻頗為複雜的留下了三堆茶葉。
我重新将茶葉放了回去,看了幾分鐘,站起來繼續往前面走。
這人不惜殺了這麼多人來隐瞞這件事,這陰氣爆發的源頭絕對危險至極,但就是不知道源頭具體在什麼地方。
一共走了大概五六個小時了,前面還是一片灰暗,我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了一會,灰雅兒也繼續的用她的嗅覺來分辨方向,尹芳也将羅盤拿了出來。
這裡肯定沒有什麼野兔野雞之類的吃,但我們背包裡面有足夠多的壓縮餅幹,足以讓我們撐一兩個月了,水之類的隻能省着用。
稍微的修整了一會,吃了壓縮餅幹,然後灰雅兒給了我們兩個幾個果子吃,氣息算是恢複了,然後繼續朝前面走。
望着眼前的一片灰暗,心中想着,唐曼跟他們進來的時候,唐曼應該算是被左一名還有朱由校他們幾個“孤立”了,她雖說習慣了,會一個人靜靜的走。
但還要随時小心他們過河拆橋,唐曼精神估計都是高度緊張的,進來這裡久了,她估計都沒有睡個好覺,不像我們是三個一起進來的,有伴,她卻沒有。
心中歎了口氣,繼續往前面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可以看到遠處有一條很寬的河。
應該不能算是河,因為這裡面的水都是漆黑的,好像墨汁一樣,而且寬度很寬,能見度低的情況,灰雅兒她則是一臉凝重,我就知道以她的靈目,應該大緻的推算出了這條河到底有多寬了,不然不會是這種表情的。
我問尹芳我們能不能繞過去,畢竟這河這麼寬,保不準裡面會有什麼東西的,就這麼過去危險太大了。
尹芳搖頭說繞路的話太遠太遠了,而且她已經發現了遠處一個地方有一些痕迹了,這河邊有一些漆黑的怪樹,被什麼人用利器割斷了,應該是做成了竹筏之類的渡河工具,按照這切口來看,被切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的。
也就是說應該就是唐曼她渡河都沒有繞路,估計也是發現繞路太遠了,隻能就地取材的做工具過去了。
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灰雅兒的确定了吳玲的氣息正是在對面,那麼我們自然也隻能跟着唐曼她們的步伐走,好在另外遠處河邊有一個現成的木筏,應該就是唐曼她們過去,而吳玲坐着回來的,不用我們再費力氣了。
不過我們走過去後便是愣了愣。
因為這木筏後面有一個牙齒印,巨大的牙齒印,居然是硬生生的将木筏一口咬去了一塊,這河裡面有什麼怪物?
我目光一凝的仔細看了過去,隻能看到這黑色的水在緩緩流動,并沒有發現其他什麼動靜。
灰雅兒也無奈搖頭,“這水我眼睛看不透,十分古怪。
”
“讓我仔細看看。
”
尹芳手拖着羅盤,她手指一點眉心之後,在一點羅盤上面的羅盤針。
裡面的針便是轉動起來,十多秒針停了下來,指了一個方向,随着尹芳又點,如此周而反複的過了十多分鐘,尹芳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這條河之前也是跟我們陽間的河一樣,隻不過也是被陰氣侵蝕了那麼多年變成了這樣,這條河源頭在北,盡頭卻在東,這西為安,南為險,之前吳玲過來的時候,就是走的一條險路,也就是南路,所以受到了水下面東西的攻擊,現在南路險境已經被吳玲帶走了,與西對調成了安路,那麼我們現在按照吳玲過來的路線走過去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