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的姿态擺的很高,做足了一副要吃定楚涵等人的樣子,好不容易來了三個極品,不玩到醉生夢死豈不是可惜?
出乎意料的,楚涵的聲音很平靜,他嘴角勾出的笑意有些殘酷,雙眸漆黑如墨。
“那還真是抱歉了。
”
高義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皺了皺眉,一絲不對勁的清晰一閃而過,緊接着他好似是不受控制一般,将目光緊緊的盯着楚涵的那雙漆黑的雙眸:“什麼?
”
“我必須聲明兩點。
”楚涵依舊笑着,笑的開始張揚,那副不怕死的樣子完全不似一個二十歲的瘦弱青年,他伸出兩根骨節分明手指:“一,我們要在這裡呆一到兩天,這不是在請求而隻是跟你們告知一聲。
”
“二,我的人,你們——”
說到這裡楚涵的雙眸忽然眯起,如狼一般猛然綻放了一股嗜皿的兇殘;“一根汗毛也别想碰!
”
楚涵的氣勢無疑很強,他不是一個真正隻有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殺過的人,手中染過的人皿,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強大的氣場和攻擊性讓淫·笑的衆人臉上表情立即冷凝,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全都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群人和一個人,這種數量的詫異讓整個超市都陷入了一種詭異感。
上官雨馨同樣被一下子鎮住,她忽然想起自己被劫持前的那一幕,楚涵淡淡的瞭望天空,口中卻無情的說出了那句‘殺光,一個不留’,人命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說,真的一文不值麼?
疑惑不解在女軍醫的心中蔓延,她雖然是軍旅出生,但是在文明時代出生的她并沒有經曆過生死搏殺,最大的刺激也就是末世的來臨,關于喪屍她自然不會放過,但對待人類,本就是醫生的她有着天然的維護感。
本身就嗜皿狂暴的白允兒對楚涵的話并不感覺沖擊,隻是淡淡的一撩長發,清冷的眸子閃爍了一絲異彩。
對楚涵忠誠度100%的陳少爺當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
唯獨尚九娣在楚涵說出那句話之後心中微微動容,一個多月的相處沒有讓尚九娣更了解楚涵,反倒是像陷入了迷宮一般更加迷惘,她将目光投向楚涵的背影,仿佛是想看透這個神秘的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她在楚涵的氣勢中,感受到了殺意,這種殺意帶上了弩定和心機。
第一次見到楚涵殺人是末世爆發沒多久,他殺了葉添龍,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當時尚九娣以為楚涵和她是一類人,說不定是軍人,因為軍人不輕易殺人。
第二次見到楚涵殺人是在安歌鎮,他一殺就殺了兩個,第一個是為了維護同伴,第二個尚九娣就已經開始不懂了,她摸不準楚涵的行·事作風,也猜不透他出手殺人的原則。
銅市,他在上百人的面前氣勢高昂的說‘我們是同類’,那種意氣風發讓尚九娣一度崇拜,但他依舊毫不猶豫的殺了周樹立。
之後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漸漸釋放,楚涵殺人越來越直接,殺的人也越來越多,那殺人和下令殺光那群人時的風輕雲淡的姿态,讓尚九娣一度有着‘這才是真正的楚涵’的想法。
末世爆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人性最黑暗的一面開始漸漸呈現出來,究竟是這個末世改變了楚涵,還是楚涵在依照末世的時間一步步的暴露自己?
尚九娣不懂,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産生這兩種順序完全颠倒想法,但她唯一明白的是,楚涵是一頭懂得掩飾本性的兇狼,伺機而動,然後貪婪的吞下整頭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