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苦看着他道:“周教官有什麼建議嗎?
”
對他姜不苦還是蠻佩服的,六月初,學院剛建時他是名副其實的三把手,學員們的時間,上午歸燕洪的傳武,下午就歸他支配。
而到了七月,學生們所有的時間都被傳武替代,周教官的授課從每日半天變成了每兩天一個半小時,目的也是讓衆學員在修行之餘能夠放松一下,順便了解一下國外主要流派的常識。
因為世界上不止炎夏一個國家,也不止炎夏一個文明,雖然國内因為得到了劇透挂,再加上恐怖的動員能力,早走了很多步。
可摧毀全球秩序的蘑菇天災沒有發生,隻在阿爾法帝國有了苗頭就被全球集體掐滅,雖國外依然沉迷混亂無法自拔,可也沒人是真的傻,有炎夏在前打樣,照着做的國家和團體并不少。
炎夏有自己的傳武體系,别國也有類似的傳承。
雖然國内搞得如火如荼,牽扯了帝國九成以上的精力。
可依然有專門的部門在時刻盯着國外的動向,他們已就此變化做出預測,以後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很可能在這個全新的領域展開。
所以,埋頭發展自己的同時,也不能忘記偶爾擡頭看看國外。
這是周教官的課程沒有被徹底取消的原因,并不是他在這方面做出了多大成果。
同樣是孤身赴任,燕洪領導下的傳武教官組已有近百人,而到六一學院取經之後去其他初等院校任傳武教官的人數更已近千,而周教官現在依然孑然一身,要不是嗓子好,給一千新學員上大課嗓子都得吼啞。
周塔山卻沒有絲毫懊惱,反而在授課之餘悉心向燕洪和其他傳武大師請教,非常用心的在學習。
這些全校師生都看在眼裡。
周塔山直接道明自己來意。
“我有一道法門想讓你試試。
”
“什麼法門?
”姜不苦問。
“柔體術。
”
姜不苦聞言,面露古怪之色,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以前在各種視頻節目裡看到的女雜技演員穿着肉色緊身衣做出各種超出常人認知的柔體表演,他和所有男生的觀點一緻,最吸引人眼球的絕不是那些突破人體極限的動作本身。
他想象着自己穿着緊身衣做出那些動作後的畫面,心中一陣惡寒。
見臉上古怪的表情,周塔山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象那種柔體術,我之前講過,國外有許多流派的理念是通過完成種種超越常人的技法最終使自己超越常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古梵伽術,不僅可以強健人體,梳理内外,還能延年養生。
另外幾種全球流行的搏擊技法,特别是一些摔法和地面技,都有類似的理念,以種種誇張非人的招式讓人獲得超常的成長。
”
聽到這些,姜不苦卻沒有太多觸動,因為他說的這些,傳武都能做到,而且,效果也都很好。
周塔山道:“當然,這些效用咱們傳武都有,論養生延年,五禽戲不比梵伽古術差,而且有五種入門途徑,比梵伽古術更普适、更易入門,其他搏擊技法更不用說,傳武已經多到讓人挑花眼了,用不着拿國外一知半解的東西讓人修習。
”
姜不苦颔首,就是這個道理,也不是沒人對國外的一些流派感興趣,可周教官一句話說到了點上,一知半解。
就算他本人号稱精通國外諸多流派,可那也隻是與國内其他人相比。
而能拿到六一學院供每個學員修習的傳武,哪怕習練者最少的“偏門”,也都傳承有序,來曆清晰。
從其理念誕生,到曆代大家如何整理,如何演變,如何吸取别家之長,棄己之短,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與之相比,國外那些法門,真的就僅限于知道有這麼個東西,說一知半解都算是狂妄。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冒險去學習。
“可我研究了所有傳武後,發現了一個特點,或者說缺點。
過于中正平和!
”
姜不苦奇道:“這應該算是優點吧?
”
周塔山點頭道:“對啊,在咱們國人的觀念中,中正平和從來不是缺點,反而是優點。
而咱們的傳武都是曆代先賢的心皿,他們自然會主動的發揚優點摒棄缺點,哪怕最開始有缺點,在後世的改進中,也會逐漸舍棄,所以,最終都有了中正平和這個特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