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抖的勇士進入了獸巢,然後受到了哥布林熱情的接待。
内政局是設有前台的,而且前台的接待人員都穿着一身不知為何看上去感覺有些髒的墨綠色制服。
她們站在看上去就很有年頭,甚至好像帶了一層包漿的深色木質前台後,臉上帶着一副毫不掩蓋的疲勞和不耐煩。
“幹什麼的?
”那個年齡少小一點的中年婦女看到了杜桑德,然後問道,“你家大人呢?
”
杜桑德咳嗽了一聲,然後從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堆鼓鼓囊囊的東西。
他在裡面挑選了一下,然後拿出了自己作為注冊登記的候選議員首席私人秘書的徽章出來。
“女士,我是安德羅妮議員的首席私人秘書……候補。
”杜桑德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說全了,“我這一次來,是奉安德羅妮議員的指令,前來收集内政局的所有相關數據。
請讓貴部門的統計部門負責人來見我。
”
安德羅妮壓根就沒有給杜桑德下達什麼指令,而莫爾斯也隻是讓杜桑德先來“打個招呼”而已。
但杜桑德可沒有這麼想過。
他思來想去,覺得要讓母親的立法能夠有那麼一絲實施的可能性,首先得摸清楚内政局到底有多少家底。
帝國不存在義務教育,自然也就沒有教育部。
帝國沒有成體系的醫療系統,所以自然也沒有衛生部。
而和安德羅妮立法相關的業務,整個帝國行政部門中有且隻有内政局能夠負責。
所以,先搞清楚自己有多少家底,然後才能知道這個任務到底是個什麼難度。
杜桑德個人估計,自己母親立法内容的實施難度至少應該是個地獄難度起步。
“議員的私人秘書?
”看起來就像是個高等級哥布林的前台女士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杜桑德拿出的紋章,然後擺了擺手,“沒有預約不得入内。
”
“我是杜尚男爵的兒子,勳爵杜桑德。
”杜桑德從鼓鼓囊囊的一堆東西裡摸出了自己的家徽,“新當選的安德羅妮議員是我的母親,請馬上讓副局長來見我。
”
“我可以現在就幫您預約,三天之後您再來一次可以麼?
”高級哥布林在确認了這個小男孩手裡确實拿着貴族紋章之後态度陡然一變,她張羅着讓另一名哥布林去倒水,而自己則捧着厚重的紅色登記本沖到了杜桑德身邊。
“您在這裡簽名就行了。
”高級哥布林指着登記簿上的空行說道,“我們馬上就安排時間。
”
杜桑德看了一眼登記簿,然後發現自己需要簽名的那一欄上方所留下來的預約信息竟然是七年前留下的。
和高級哥布林再三确認了自己仍然需要“提前三天預約”之後才能見到副部長,杜桑德歎了口氣,開始在自己的那一大堆東西裡摸出了一個紅色的本子。
以及上了子彈的52式手槍。
“紋章管理處的工作人員要見你們局長,現在我需要多長時間預約?
”杜桑德平心靜氣的問道,“兩天?
一天?
”
哥布林看了看紅色的記錄本,以及那支精制到根本就不可能是兒童玩具的手槍。
然後,她迅速從哥布林變成了一名勤勤懇懇工作的内政局工作人員。
她非常得體的收回了手上七年沒用過的預約本,然後極其禮貌的請杜桑德稍候片刻。
然後,她擰着自己粗壯的雙腿,推動着自己身穿墨綠色制服的身體消失在了旋轉樓梯上。
巨大的,猛力跺在木質樓梯上的動靜回蕩在一樓大廳回蕩。
同時,尖銳的聲音也毫無保留的鑽進了杜桑德的耳朵,“大人,紋章處的人來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