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西,秦昆聽完想聽的故事後,在當地又留了幾天。
這裡巫傩文化盛行,已經融入民族習俗中,卻有别樣風采。
秦昆閑暇時間看了表演,發現這裡的傩戲和巴蜀又有不同,作為外行,他隻能覺得此地的巫傩表演更加内斂、神秘,其他的便不清楚了。
岑清也是少數民族,雖然不苟言笑,但比較好客,在看到秦昆輕易解決了女鬼的事後,便對秦昆刮目相看。
這幾天她一心想招待秦昆逛逛景點,卻發現秦昆對巫傩文化情有獨鐘。
“秦先生對這些文化很感興趣?
”
街邊,秦昆看上了一個傩戲面具,老闆死活不賣,秦昆碰了一鼻子灰。
聽到岑清發問,于是道:“啊,是。
也不算是。
畢竟沒見過這種祭禮,我在巴蜀看過傩戲,好像比這裡張揚一些,也更激情。
”
岑清一笑:“這種祭禮是獻給山神的,大山賜予我們食物,我們無法回饋,唯有舞蹈,而且祭祀的舞蹈,會帶給我們力量。
隻是大山深沉,不喜歡張揚,你看的傩戲都是白天,那是表演性質。
真正的傩戲,可是夜裡跳的啊。
”
秦昆恍然大悟。
即将離開景點,秦昆來到最後一處面具攤位前,一隻手摁住面具:“老闆!
怎麼賣?
”
“不賣!
”
“不賣做什麼生意……”
“其他的賣,你挑中的不賣。
”
秦昆無奈:“别小氣嘛……”
老闆也是無語:“我剛看到你一路挑過來,為什麼隻挑這一個?
”
秦昆疑惑,這個面具猙獰兇惡,看起來就威風,秦昆個人喜歡這種威風的,這也有問題?
隻是老闆不說他還沒發現,他忽然看到,手中的面具長得和前幾個差不多。
“我喜歡這種面具,買個當紀念啊……”秦昆笑呵呵地遞了根煙過去。
老闆也不客氣,夾着煙點燃後才說道:“看你人還不錯,給你明說吧,别看咱攤子上都是面具,每個都有名字的。
有些面具,普通人戴不了,比如你挑的,叫‘開山莽将’(真事),這是山神啊!
最兇的山神之一,戴上能吓到小鬼,被吓到的小鬼也會過來報複……”
總之一串迷信的解釋秦昆是沒聽進去一句,隻聽到‘開山莽将’四個字後,就覺得這面具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我前面挑的也是‘開山莽将’?
”秦昆意外。
老闆吐出煙霧,點點頭:“是,山神形象出自人手,會有不同,不過懂行的都知道,這些是一種面具。
”
秦昆明白了,就像寺廟中的神像一樣,不同地方塑像會有裝飾上的差别,但其實是一種神明。
這個攤位賣的面具,是一路走來看着最兇惡威猛的,秦昆可不會錯過,所以手掌一翻,面具消失不見。
老闆吃驚地看着秦昆:“我的面具呢?
”
秦昆嘿嘿一笑:“變沒了。
”
老闆無語囑咐:“朋友,你喜歡就賣給你吧。
不過走夜路千萬别戴……不管是吓到人還是吓到鬼,都吃不了好果子!
”
付完錢,離開小攤,岑清發現面具已經出現在秦昆的臉上,開口道:“那老闆怕是不知道,秦先生才是真的開山莽将。
”
面具下,秦昆聲音傳來:“岑組長别誇我了,我可經不住誇。
我打算這幾天就走,你這裡還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
”
岑清想了想,忽然道:“還真有。
很簡單的一件事。
”
“多簡單?
”
“打赢就解決。
”
“果然簡單。
”
秦昆問道:“在哪?
”
“就在這!
”
……
……
夜裡,山裡,夜路。
秦昆提着手電,舉目四望,要不是天眼能隔空确定自己的位置,秦昆鐵定是迷路了。
手機視頻在開着,今晚本來是幫岑清解決那件棘手問題的,誰料到石洞村那裡發來了視頻。
聊天群名字叫‘驚悚小鎮委員會’,是楚千尋、元興瀚、霍奇他們。
一幫人在商量着石洞村發展細節,似乎出現了分歧,這才找上了核心人物秦昆。
“秦導,你這是幹嘛呢?
盜墓還是偷雞摸狗?
”霍奇發現秦昆還戴着面具,有些意外。
群體視頻中,衆人都能看出秦昆是打着手電,走在林子裡,周圍黑的可怕,配上那猙獰的面具,更可怕。
“都不是,吃多了出來撒撒腿。
”
“秦昆,淩晨2點了,你真是吃飽了撐的?
”許洋質問,“還有那面具……誰大晚上戴那個啊……”
秦昆鄙夷望去:“你們才吃飽了撐的,都知道2點了,還發視頻!
”
許洋端着一杯洋酒,摟着一個洋妞:“我在國外呢,這才中午,這幾天元興瀚要的材料我備的差不多了,有幾個國外才能買到,剛好公司有事出國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