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天很藍。
這是秦昆第二次來了。
第一次是無妄國合鏡的時候,依稀記得他還宰過一個邪棍。
無妄國和海姆冥界合鏡結束後,秦昆還回憶過在挪威的經曆。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國度,而且是全球最幸福的國度之一。
第二次來,秦昆才感受到了幸福的細節。
這裡的人無憂無慮,忙碌有序,笑容發自内心,不會為什麼事煩惱憂愁,時而彬彬有禮,也會露出真性情與人争執。
但這裡沒有戾氣,也不浮躁。
“能天天看着這片藍天,享受着這裡的福利,誰都不會浮躁的吧……”
秦昆懶洋洋的想着,這裡就是有兩點不好,太冷了,食物也不合胃口。
下午,臭魁的屋外聚集着一堆外國青年,有男有女,好像在表示感謝。
秦昆他們四人因為沒有聯排房屋,住的分散,所以不清楚臭魁在做什麼,隻是覺得他還挺受歡迎的。
嬰母的屋子,早上那個鬼頭鬼腦的服務生鑽了進去,窗簾拉上,怕是又開始了原始的儀式。
法尤坦不見人影,好像是去森林遛彎了。
晚上,出去打探消息的怨靈回來了,秦昆屋子裡,剝皮一衆在打牌,數十鬼差各有各的事,怨靈發現此地還挺熱鬧,隻是沒人搭理她,半晌後,常公公才将怨靈領到秦昆面前。
“主子……西夷女鬼回來了。
”
秦昆在研究大炎纏冥手,他發現這一技能常年受鬼氣浸染,會讓一雙手更加凝實,如同翡翠,頗為意外。
他看着自己一雙綠玉手,瞟向怨靈:“這麼快?
有新的消息了?
”
按理說這次的因果線是北歐五國,二十個人分散到五國之中,肯定難找,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怨靈縮着頭:“大人……有消息了。
昨晚聖魂教一處教堂被魔物偷襲,死了一個主祭,對方全身而退。
”
哦?
這群十死城的宿主還找的準,秦昆好奇道:“你怎麼得到消息的。
”
怨靈郁悶:“那位主祭大人……是我的上線……”
我靠,你一個怨靈,還特麼有上線?
秦昆笑着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聖魂教的人,據我所知,那可是‘原始派’的自稱。
那些信仰北歐諸神的人,還會豢養怨靈嗎?
”
怨靈一愣:“大人……為何會了解這麼多?
”
秦昆撇撇嘴,這可是上次過來的時候,聽那位邪棍說的。
曾幾何時,黑魂教還叫聖魂教。
彼時北歐的信仰體系被駁斥為異端,他們宣揚‘諸神的黃昏’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許多教徒上了火刑柱殉道。
但是另一批人活了下來,藏着典籍苟且活着,于是幾個世紀過去,幸存的聖魂教分為兩派:原始派,降臨派。
原始派堅信最初信仰,奉奧丁為神王,認為神也是會死的,主張随遇而安,活在當下。
降臨派認為北歐諸神已死,無人可以救他們,虛僞的基督教讓事件變得肮髒,人民在宗教環境的壓迫下醜态百出,需要用極端的手段喚醒他們!
于是他們與惡靈為伍,希望撒旦降世,讓他們面對原罪,才能尋找到本真。
秦昆作為局外人,信仰也不同,不敢妄言誰對誰錯,以現在的眼界來看,在當時的大環境下,信仰也隻是精神寄托,給自己打打氣,給自己堅持活下去一個理由罷了。
所以權當聽故事。
“我曾經和你的上線的上線有不少矛盾,了解一下你們,有問題嗎?
”秦昆反問。
怨靈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又一次聽到秦昆提到與黑魂教的矛盾,怨靈心中一動。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将此事上報一下,哪怕自己會遭遇不測。
“大人,這次來就是彙報一聲,離這裡最近的教堂已經被魔物襲擊,大人要小心了。
”
怨靈說了一下那據點的位置,秦昆暗暗記下。
獎勵了她一沓冥币,怨靈有些意外,感恩戴德地離開,說是要為秦昆繼續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