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神婆怎麼來了?
為了姜陽?
姜陽不是棄徒嗎?
秦昆有些木然。
楚千尋曾經提過,她爺爺那一輩與北派有很深的過節,屬于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不僅是人不會往來,而且也不會主動去對方的地盤。
然而,馬神婆南下了。
秦昆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通知一下。
比如楚千尋,比如聶雨玄什麼的。
畢竟燭宗和鬥宗兩方人跟自己有些淵源。
姜陽看到秦昆發呆,渾身打着冷戰:“秦……秦昆,殡儀館我不能待了,我師父來肯定是找我的,我得躲躲。
”
沒想到姜陽30多歲的人,還是見過世面的,一提到馬神婆如此膽小,也不知道這位鐘家家長給他多大的壓力。
“姜陽,你有點慫啊。
”秦昆略微鄙夷道,“你不是棄徒嗎?
你師父為什麼來?
”
姜陽臉紅,片刻也不吭聲。
秦昆知道,這其中應該有些貓膩。
他也沒揭破,而是不屑:“也就是個神婆,有什麼好怕的,在南宗的地頭,她還能翻天?
”
姜陽聽到師父被輕視,脖子一粗,低聲吼道:“你知道什麼!
那是鐘家家長,我師父!
!
鐘、祭、判三家的手段,你根本沒見識過!
他們一千年前就在跟鬼打交道!
那種驅鬼通神,豢養鬼魂的人,是普通人嗎?
”
驅鬼通神?
豢養鬼魂?
秦昆摸了摸自己鼻子,似乎自己就是這種情況吧……不過自己确實不是普通人。
另外,秦昆是不怎麼着急的。
就算馬神婆南下,跟他似乎也沒什麼關系。
他就是個小人物,捉個小鬼,賺些小錢,什麼江湖争鬥,宗門恩怨,也太遙遠了。
秦昆看到時間不早了,準備離開。
“那你随意吧。
不過老王都說了罩着你,你也别擔心,老王在臨江市還是有點本事的。
”
秦昆看到姜陽表情凄慘,如喪考妣,隻能如此安慰道。
……
離開殡儀館,秦昆騎着自行車,天色将晚,秦昆将風衣領子豎起,一隻手拿着電話,給楚千尋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楚千尋似乎在洗澡,慵懶的聲音有些魅惑,說道:“咦,秦昆,你總算出現了。
想好要陪我去桑榆城出差了嗎?
就我們兩個人呦~”
楚千尋自從和秦昆熟悉後,說話便随意起來,秦昆無奈地扁着嘴,淡淡道:“大小姐,你也不怕引狼入室?
自從在南宗道會得到一根銅蕭就急忙要找男人施展手藝,你是内需過旺嗎?
”
“旺你一臉!
狗嘴沒好話!
”楚千尋氣的不輕,“秦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diao絲!
虧你還是黑狗命,白瞎了生辰了。
”
“我黑你大爺……咳,楚千尋,說正事,北派馬神婆來了,現在就在市裡,一會我有個飯局,可能會碰面。
”秦昆很嚴肅說道。
秦昆是聽說白湖遊樂場爆炸案和北派有極深的關系,如果臨江市出現這麼一個恐怖角色,那估計未來兩個月他們殡儀館的生意會空前的火爆。
作為正在考察期的入黨積極分子,秦昆的思想覺悟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要避免這種破壞社會穩定的事情,還是要請出楚老仙這種級别的人物坐鎮啊。
電話那頭,還想調笑秦昆兩句的楚千尋啞火了。
“你是說……鐘家那位家長,從桑榆城過來了?
”楚千尋猶自不信。
“對!
”
“她是來找那個進了你們單位的棄徒的吧?
”楚千尋知道姜陽進了殡儀館,現在還是秦昆手下的學徒,判斷說道。
“她找不找棄徒我不清楚。
但是一會我的飯局是幫忙擺平一出鬧鬼的事件,馬神婆既然在場,多半會搶我生意,要不要請你爺爺來把她弄走?
等我做完這一單再說?
”秦昆小心翼翼說道。
楚千尋咬牙切齒:“秦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做生意?
!
”
秦昆無奈道:“大姐……我窮啊,秦雪上大學還得我供着,我爸媽連一套新房都住不起,窮親戚又多,還不得靠我接濟,你家家大業大的,也得考慮考慮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生計吧。
另外,你爺爺當年不是也幹這個起家的麼……”
“你!
”楚千尋罵道,“你掉錢眼裡了。
等着,我這就給我爺爺說一聲。
”
楚千尋挂了電話,秦昆思慮半晌,又給聶雨玄打了個。
電話裡,聶雨玄迷迷糊糊的,舌頭僵硬,似乎喝多了。
“秦黑狗!
又要請老子吃飯嗎?
備好酒菜,馬上到!
今天說不定我師妹也一起來,看你是個老實人,可以介紹你倆認識認識……雖然我很不看好你!
”
聶雨玄似乎找到個買單冤大頭一樣興奮不已,秦昆心裡罵了他祖宗十八代,開口說道:“酒鬼,聽說你們鬥宗很能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