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冰消一邊往深坑爬,一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裡的嘶吼低喃聲卻并沒有停止。
這樣子,有點像當初中了人面何羅的風家子弟。
可這深坑裡,怎麼會有人面何羅?
阿娜都死了,怎麼還有人面何羅。
不對!
我連忙搖了搖頭,阿娜有人面何羅,并不代表隻有她有。
可能她也是從哪裡帶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應龍見風冰消這樣,一臉詫異的看着我,一腳就将拉着旁邊綁在一起的人往坑裡爬的風冰消給踢了回去。
她那一腳力度不小,風冰消牙都掉了兩顆,卻沒有昏厥過去,脖子倒翻着,卻還立馬扭了過來,想往坑裡爬。
我引着飄帶壓住風冰消的背,手腳依舊發軟,隻得再次用神念引動飄帶拉起他的下巴,沉眼看着他,神念慢慢往他眼中彙聚。
想借着神念探尋他的記憶,可就在我神念湧直他腦中的時候,突然腦袋一陣尖悅的痛意傳來,跟着風冰消雙眼皿水直流,他嘴裡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句什麼,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哼!
”應龍冷哼一聲,盯着我道:“你又想探别人的記憶?
這樣是很不人道的,你知道嗎?
”
我将風冰消放下,引着飄帶飛到坑的上方,低頭看了一眼。
第一次搬摩天嶺的時候,我随着摩天嶺離開,往下看過一眼,好像也是這樣一個不顯眼的深坑。
可何壽後來說,看到了我挺着大肚子,有阿寶幫忙的情況下,殺了墨修造蛇棺。
他是怎麼看到的?
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看剛才的情況,怕像你說的,并不是什麼殺傷性武器。
現在神母快要生複,這摩天嶺下面原先就是你這具軀體和阿熵的神魂藏身的地方,怕也和神母有關。
這怕一種相當于追本溯源的力量,引着巴山所有能挪動的生物,進入了這個坑裡。
”應龍轉眼看了看。
朝我沉聲道:“這些巴山人和白猿沒有下去,怕都要托墨修的福,他将他們都弄暈綁了起來。
阻止他們下去,也算保全了他們的性命。
”
“可這樣的話,就證明墨修和白微他們可能都下去了。
”應龍擡眼看着我,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擔心墨修他們,但下面情況不明,還是不要亂下決定的好,免得胡亂送死。
”
“要不我們回去查一下資料,或是找誰問問。
做好計劃,再下去營救。
”應龍做事,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我盯着那個深坑,朝應龍苦笑道:“龍組資料庫有巴山的完整資料嗎?
”
應龍皺了皺眉,卻還是搖了搖頭:“胡一色不是進去過嗎?
可能他知道。
”
可胡一色去問天宗了,就算應龍知道問天宗在哪裡,又去哪裡找胡一色?
萬一問天宗阿熵發難,怕是又是耽擱了。
我看着那個深坑,又看了看應龍。
她知道這可能是和神母有關的追本溯源,風冰消都受影響,應龍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她自己似乎還沒有半點詫異,或許她對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不少。
不過現在不是猜測應龍身份的時候,我吸了口氣:“我們兵分兩路,你用神行符回去,将這邊的情況告訴你們領導,再帶人去問天宗。
我去這下面,如果我能找到墨修他們出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
“如果不能,你們就……”我想了想,看着一身裝備的應龍:“怎麼處理,就看你們自己了吧。
不要考慮我們,直接處理。
”
如果我們都不能出來,外面的世界如何,終究是掌控在他們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