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的語氣很淡,淡到我好像這聲音就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神念。
我知道墨修對我用了神念,要不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不會有這麼深的感觸。
他的神念,在悄無聲息間,已經變得比我強大了,可我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
因為他一般不怎麼用!
見我沒動,墨修摟着我輕輕用了點力,輕喚了一聲:“何悅。
他們并不想置身事外的,你一個人就算有制錄之術,能分身多顧,但你精力也是有限的。
”
“就像你所知道的,華胥的真身是這整個地球,她神念也強大,能感知身上任何一處的變化,可為什麼她還是要幻化出神魂之體,又創造了阿熵和你?
”墨修貼着我耳朵。
這次是用聲音朝我道:“因為她也有顧不到的地方。
你也一樣,你也是需要幫手的。
”
我知道墨修說這個的意思,或許是因為神念附加吧,我一直浮躁而且緊繃的神經慢慢的靜了下來。
朝墨修點了點頭道:“那先等空幻門的人傳回消息,我們聚一下,一起商量計劃吧。
”
墨修伸手撫了撫我的臉,嘴角輕笑,深邃的目光慢慢落到我唇上,頭慢慢的低垂而來。
“墨修!
”我不由的低咳了一聲,避開了墨修的親昵,輕聲道:“你慢慢洗吧,我餓了,我去做點吃的。
”
說着就慢慢的退開,側了兩步,從墨修身體一側朝外走去。
墨修原先撫着我臉的手,還僵在半空中,在我走了兩步後,才幽幽的道:“是我逾越了。
說了不談情感,我卻……”
他好像無所謂的苦笑了一聲,直接後退了一步,就又站在了我面前。
沉眼看着我道:“下次不會了。
”
我和墨修之間有過很多承諾,可大多都很難實現。
而且我和墨修從一開始,他說尊重我,其實也不過是引誘。
至少在歡愉這件事情上,墨修從未真正的尊重過我,就算我不願意,他也有的是辦法,半誘半惑,而且還不知餍足。
所以我也沒當回事,隻是聽着,轉身就要朝外走。
“白微在廚房養了一條黑魚,說是要做酸菜魚的。
你應該不會片魚吧?
而且沒有食材,以你的速度,現買也太慢了,我去做,你休息一會。
”墨修卻依舊好聲好色的。
朝我笑了笑:“你有空可以多陪陪阿寶和阿乖。
”
然後直接就消失了,估計是去了廚房。
走前,還伸手将一浴池的水全部引走了。
我突然感覺或許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墨修已經算是居家型的好男人了,隻是在對應龍和太一的事情上,也有點偏執。
緩步從浴池走出來,我本來想去看阿寶的,可遠遠的就看見他和白微在拿着斬龍劍,操練着蛇娃。
白微依舊用布将阿乖兜在兇前,好像在告訴阿寶一些斬龍劍的奧秘。
兩人又試探着,讓蛇娃用其他的陣法。
阿寶明顯也看到了我,遠遠的朝我揮了揮手,卻好像和白微學得很開心。
“很欣慰?
”何苦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面前,居然遞了一壇酒給我。
我正想搖頭,卻見她手指輕輕一劃,就将壇口給割斷了:“米酒,熱過的,對你現在的身體好。
”
那壇口一開,我聞到熟悉的當歸味就知道了。
接過酒,抿了一口,還加了紅糖,入口就喝到了一顆浮在上面的紅棗。
這就是月子裡喝的米酒,以前都是用碗裝的,現在何苦用壇裝,确實有點俠女喝酒的意思了。
何苦自己喝的明顯不是這種,她朝我晃了一下手,示意我去石桌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