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現在我身邊,隻見手足印記的東西,阿問和墨修都知道是什麼的。
阿問曾經更是毫不忌諱的提到過,極其陰邪。
但是墨修隻是告訴我,那個東西暫時不會傷害我,隻是在等我腹中的蛇胎出世。
“食胎靈?
”我聽着不由的睜了下眼。
光是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着風羲:“是什麼東西?
”
一邊何壽卻低咳了一聲:“聽名字就知道了,既然不在了,你也别亂想,或許隻是她去其他的地方忙去了。
”
我一時有些錯亂,食胎靈,聽名字好像是吃胎兒的。
可為什麼風羲說她不在了,才是最麻煩的?
風羲見我一臉茫然,輕輕的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蛇君為什麼還要和阿熵合作的原因。
”
我霧水更深了?
難道要讓那個食胎靈,吃掉我腹中的蛇胎,才不麻煩?
還是說……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反手摸了摸小腹。
蛇胎從一懷上,就各方暗動。
但從來沒有誰想過會動蛇胎,就算連天譴,似乎都要等蛇胎出世。
但我天譴已經到了,而且剛才湯谷,龍岐旭居然說出要抽了蛇胎的神骨?
食胎靈,是在等蛇胎出世的,可提前離開了……
我看着風羲的眼睛,隐隐的感知到風羲在暗示什麼。
風羲卻垂下了眼,扶在小腹的手撫了撫,輕輕的歎了口氣。
“哎,怎麼這麼久,墨修會不會被龍岐旭那個狠人給吃掉了。
”何壽卻推了我一把。
臉色惡狠狠的道:“你腹中的蛇胎如果知道,你對他爹這麼狠,讓他一出生就沒了爹,怕是得恨死你!
”
他這話有些刻意……
好像在提醒我,腹中的蛇胎會出生一樣。
可守着蛇胎的食胎靈走了,就像滿心守着一棵極重要的藥的蛇,突然離開了。
隻有一個原因,那棵藥出了問題!
心頭突然有些發沉。
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好像剛才墨修把我甩出來時一樣,似乎也空落落的。
也就在這時,身體突然失重,跟着落入溫溫的水中。
這次我并沒有慌亂,一把扯住了旁邊的何壽。
何壽倒也沒有再嘴炮,直接化成一隻巨大的玄龜,從碧水中浮了起來。
一出水面,就見原本碧水藍天,這會盡是昂轉的扶桑根。
就好像纏轉成一個巨大的根球,裡面不時有着蛇吟嘶吼,以及悶悶的哼聲傳來。
龍夫人依舊光着腳,站在遠處的碧水之上,好像那個根球與她并沒有關系。
可就在玄龜出水的時候,無數的扶桑根也纏了過來。
風羲一扯那條披帛,對着龍夫人直卷而去。
朝我們沉喝道:“我困住龍夫人,你們帶蛇君走,快!
”
她那條披帛一閃動,瞬間就纏住了龍夫人。
兩道身影都消失在披帛流光之中,原先昂首而起的扶桑根,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動力,瞬間落入了水中。
連原先纏轉着的扶桑根球,也好像所有的樹根都散開了。
一經露出來,一條鱗片散亂,渾身盡是傷的巨大黑蛇,猛的沖天而起。
而下面,兩條大蛇盤纏着追了上來。
我立馬抽箭搭弓,對着那兩條大蛇就射了過去。
沉喝一聲:“墨修!
”
那條昂首沖起的黑蛇,似乎愣了一下,猛的轉首朝這邊飛了過來。
落在玄龜之上,直接就化成了人形。
墨修最近接連負傷,剛才黑蛇鱗片都掉了,化成人形,一身黑色的裡衣,也盡是窟窿,顯得極為狼狽不說。
站在何壽的龜殼之上,身形還晃了晃。
卻依舊沉吸了口氣道:“何壽,小心!
千萬别讓那兩條蛇咬到,會吸食精皿。
”
風望舒見他傷得重,立馬用轉輪術幫他療傷。
而那兩條大蛇被我一箭射過去,也瞬間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