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老徐,快去救小高!
”
帶着哭腔的聲音驚醒了正仰頭沉思的徐今。
他猛的站起身向岸上望去,卻見李三秋捂着肩膀向着小碼頭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着。
當即不暇多想,徐今猛的跳上岸,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李三秋身邊扶住他,卻見他滿身都是鮮皿,捂着肩膀的手縫裡還在往外滲皿。
“誰幹的?
”
徐今問道,一邊拉開李三秋的手查看傷勢,卻見一道足足有十厘米的刀傷,還好傷口很淺,隻是皮外傷。
李三秋卻道:“遇到姓柳的那一夥人了,還有四明山碰到的姓溫的那夥人,那個站在竹子上的小姑娘好厲害啊,小高打不過他,就讓我先回來報信。
”
徐今一怔,正要說話,卻又猛的向遠處望去。
李三秋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幾輛越野車和面包車正向着岸邊疾馳而來。
徐今拍了拍李三秋,道:“你先回船上去吧!
”
李三秋應了一聲,急忙回到船上,在船艙裡把槍翻出來,抱着槍如臨大敵般盯着岸上。
碼頭邊的徐今,迎着前來的車輛負手而立。
車停了,先下車的卻是徐世忠。
徐今微微一笑,對徐世忠道:“徐老爺子好興緻啊,不急着回京城,卻是還要在這裡遊山玩水一番?
”
徐世忠卻郝然道:“小今,此番并不是我要為難于你,那柳家與溫家雖然依附于我徐家,但今時不同往日,神劫面前,衆生平等,我也不好對他們多做要求。
但你放心,隻要我在這裡,他們也不至于太過分。
”
徐今一怔,不明白這徐世忠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車上衆人已魚貫下車,徐今一眼便看到了一身勁裝打扮的柳清勉和黃敏玲,以及溫家的溫冠文,而柳敏廷、柳漣漪、溫成玉和溫倩倩,都站在他們身後,一旁溫小虎帶着幾個人,将捆做粽子一樣的高飛扔在了地上。
笑了笑,徐今拱手道:“都是熟人嘛,各位綁住了高飛,不知是何用意啊?
”
衆人相互看了看,溫冠文向前道:“徐今,我知道這次你出逃,是經過監察院默許的,但咱們的舊賬,是不是該算一算?
”
“哦?
”
徐今看了看溫冠文,笑道:“溫世叔的意思,是要算徐家的帳?
還是算我的帳?
”
溫冠文一愣,不知道徐今說的徐家的帳和他自己的帳是什麼意思。
黃敏玲見溫冠文愣住,不由得蹙了蹙眉,開口道:“徐今,當然是算你在徐家的帳,我們不是江湖人,你在江湖上惹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
徐今望了望溫倩倩和柳漣漪,卻見溫倩倩臉上早已飛起紅霞,而柳漣漪,卻嬌笑着對徐今眨了眨眼睛。
歎了口氣,徐今道:“你們這是要痛打落水狗咯?
好吧,你們說,怎麼算為好?
”
聽徐今這麼說,黃敏玲一時語塞,卻轉頭看向了柳清勉。
柳清勉見妻子向自己看來,卻微微搖了搖頭,黃敏玲一怔,繼而顯露出憤怒的神色。
狠狠的瞪了柳清勉一眼,她又轉頭向徐世忠道:“徐老爺子,你怎麼說?
”
正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徐世忠聽黃敏玲叫自己,連忙擡起頭道:“我覺得吧,這事情好辦,徐今現在奉命遊學海外,一年兩載肯定是回不來的,要不,就賠錢吧!
”
“你......”
黃敏玲一愣,繼而出離憤怒了起來,說道:“徐老爺子,雖然你京城徐家和清江徐家号稱一體,但我溫、柳兩家多年來也與徐家休戚與共,你不能處事不公吧?
”
徐世忠有些為難的看向了徐今,卻見徐今對他微微一笑,不由得心裡有些慌亂,急忙說道:“那這樣吧,徐今,我天資愚鈍,對于徐家傳承的領悟有限,要不你将你領悟到的徐家傳承,挑一兩個淺顯的告訴他們,也算是對他們的賠償了。
”
徐今看了看衆人,卻見溫冠文和黃敏玲都猛然轉頭向自己看來,不由得心裡好笑。
其實這些人弄這麼多事,不過就是聽說了自己的那些“神迹”,以為自己已經領悟到了徐家傳承,所以想要逼迫自己說出來。
想了想,徐今呵呵一笑,對衆人道:“行啊,各位帶小本本沒有?
帶了的話,就記錄吧!
錄個像也行。
”
說完,徐今拔出腿上的刺刀,橫握住刀柄,做了個起手式,然後念道:“我派心法,以一為始,一生萬物,萬物皆法,法衆行别,萬法歸一。
”
接着腳踏蓮花,手舞足蹈的唱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遠。
遠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
念完,便收了刺刀,依原樣插回腿上,笑着對已經目瞪口呆的衆人道:“此心法名為歸一,口訣步伐相輔相成,乃是仙神界望月仙宗的創派心法,而我徐家仙功,便出自望月仙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