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足有三米高的黑色人形盔甲豎立在帷幕之後,在玉璧透進來的柔和白光下,居然散發出了一絲聖潔的光輝,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徐今站起身,走到盔甲前,仔細地端詳着這兩具造型相近,但又有些不同的盔甲。
其中左邊的那具,是傳統的哥特式式闆甲造型,外部并沒有做更多的裝飾,頭盔處隻留出了兩個眼睛的位置。
而另一具,則有着濃郁的東方傳統盔甲風格,頭盔保留了護耳,兇口有明光甲,還保留了護腹甲,隻是增加了一個金屬面罩而已。
“這不是铠甲。
”
布萊恩道,伸手撫摸着一具铠甲,那上面嚴絲合縫,便好像是一個整體,并沒有一絲的縫隙,也看不到一個焊縫、一顆束繩。
徐今點了點頭,伸出手掌在那具東方造型盔甲的護腹上方摸索了起來,誰知過了半晌,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打開盔甲的機關。
布萊恩卻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那具哥特式盔甲的兇口,徐今一愣,随即轉頭看向布萊恩。
徐今自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布萊恩向着盔甲的兇口注入了一絲神力。
自從他的仙力變成了異能之後,便失去了探知别人能力的功能,以至于和布萊恩呆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居然是一個修神者。
可是下一秒,盔甲的兇腹和四肢,竟然悄無聲息的向兩邊分開,露出了黑洞洞的内部。
“這是機甲,以神力驅動。
”
布萊恩道,邊說邊從兇腹處鑽進了盔甲,将頭從盔甲的頭盔處伸進去,然後舉起機甲的左手,拍了拍左兇,機甲的兇腹和四肢又合攏起來,變成了一個盔甲的造型。
布萊恩操作着機甲轟隆隆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對着徐今敬了個禮,然後又退回原位,打開機甲鑽了出來。
徐今看着滿頭大汗的布萊恩,有些不明白布萊恩給自己演示這具神力機甲的目的。
仍然端着酒杯的克萊斯卻笑道:“得了得了,布萊恩,你老了,就别浪費你的神力了,你那點神力還是留着活命吧!
”
布萊恩卻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對徐今道:“徐先生,我老了,請坐,我給你說清楚這次請你來的原因。
”
徐今擺了擺手,轉頭看着那具有着東方風格的機甲,道:“我大概已經知道這具盔甲怎麼使用了。
”
說罷伸出手掌,放在了機甲護腹甲的下方,調動丹田中的異能,将異能注入到了機甲的丹田部位。
果然,機甲如同那具哥特式機甲一樣,打開了兇腹和四肢部位。
布萊恩猛地轉過頭看向克萊斯,卻見已經端着酒杯站起身的克萊斯也正轉向他。
和布萊恩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不同,克萊斯的眼中卻充滿了驚喜。
徐今轉過身,敏銳的察覺到了兩個老頭的眼神交流。
下一秒,卻見布萊恩已經飛撲上來,吓得徐今急忙向後退去,以至于布萊恩隻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誰知布萊恩抓住徐今的手,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而一旁的克萊斯也跟着大笑了起來,也走到布萊恩身邊,抓住徐今的另一隻手,兩人還不約而同的舉起自己那隻空閑的手擊了個掌。
莫名其妙的徐今被兩人拉着手拖到了桌前坐下,有些遲疑地問道:“兩位,你們這種狀況多久了?
”
兩人一起止住笑,看着徐今,又相互看了看。
布萊恩微笑着看着徐今道:“徐今,華國清江徐家之後,傳聞是華國最後一個修仙者,因被監察院迫害,逃亡至杜倫。
徐先生,我說的對嗎?
”
對于自己的情況被布萊恩所知,徐今并不奇怪。
畢竟現代社會又不是古代,隻要稍微有點關系,在華國打聽自己的過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自己的名聲在華國江湖早已是滿天飛了。
于是徐今笑道:“我是被江湖仇家追殺,跟監察院沒什麼關系,監察院的領導們一向對我不錯,要不是他們,我早就被那些江湖人士給分而食之了。
”
布萊恩笑了起來,對徐今的話不置可否,隻是指了指克萊斯,道:“他是杜倫唯一的皇家騎士,也是不列颠十二個九級皇家騎士之一。
而我,則是皇家魔法師協會會員,杜倫庇護所的負責人。
”
克萊斯笑着對徐今解釋道:“布萊恩也是皇家魔法師協會四個大魔法師中唯一一個常駐杜倫的。
”
徐今看着二人,感覺腦袋有點疼。
說好的做試驗呢?
這怎麼又來一個皇家騎士,還皇家魔法師協會的大魔法師?
難道下一步該說神劫了?
果不其然,布萊恩接着說道:“我們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陛下打造一個應對神劫的庇護所。
”
“呃......”
徐今抱住了有些發暈的腦袋。
“徐先生,你怎麼了?
”
克萊斯關切的問道。
“我,有點不勝酒力。
”
徐今說道,緊接着卻趴在了桌上,打起了呼噜,嘴角還吐出了兩個泡泡。
“這......”
克萊斯看着呼呼大睡的徐今,又看向了同樣難以置信的布萊恩。
半晌,卻見布萊恩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便隻有培養一些年輕的異能者了。
我聽說機械系的附屬小學裡有個小姑娘,已經醒悟了三級神力,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她也是一個華國人,叫王什麼來着?
”
克萊斯驚訝地看着布萊恩,卻見布萊恩接着道:“對,叫王曉蘭。
”
“她那不是神力,根本開啟不了這機甲,”
趴着的徐今猛然擡起頭,看着布萊恩道,随即便看到正對着自己微笑的布萊恩和克萊斯,隻是這微笑在徐今看來,就是老狐狸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