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城商場,東區反黑組沙展肥狗按照自己和阿泰的約定來到三樓,趴在欄杆上,看着樓下中庭溜冰場裡的男男女女。
肥狗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身一看,原來是阿泰。
“阿泰,我叫你報料那幾個在旺角跟警方槍戰的是什麼人,你叫我來太古城商場幹什麼?
”
“狗哥,我怕被人看到我們兩個見面。
你知道的,做警方的線人,是要被字頭三刀六洞的。
”
“商場裡面人不是更多?
”
“人多才能打掩護嘛!
”
“少廢話,有什麼料沒有?
”
“沒有啊,那幾個省港旗兵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
“人間蒸發,你信不信我叫你人間蒸發?
”
“狗哥,我尿急,你讓我上個廁所先。
”
……
就在對面的四樓,大東按照和阿泰事先約好的暗号,已經确定了要殺的對象。
快步走下三樓,來到肥狗的背後。
大東喊道:“肥狗?
!
”
肥狗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的眉心。
不等肥狗掏槍,“砰”,肥狗的眉心多了一個皿洞,向背後的欄杆倒去。
大東彎腰抓起肥狗的雙腳,把肥狗的屍體從三樓推了下去。
一具屍體從天而降,中庭溜冰的男男女女頓時炸了鍋。
趁着混亂的機會,大東、阿泰分頭離開了太古城商場。
……
東區警署反黑組,阿泰被按在椅子上。
反黑組督察蘭柏文把一杯茶放在阿泰面前,說道:“肥狗死了,你知道嗎?
”
阿泰強裝笑臉說道:“從收音機裡面聽到過。
”
“有些事我想親自跟你談談,因為肥狗生前和你很談得來。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
“幾個禮拜前。
”
“你是肥狗的線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哪些仇家?
”
“不知道啊!
他是反黑組的,混東區的古惑仔都有可能是他的仇人。
”
蘭柏文一拳打在阿泰的肚子上,打得阿泰彎下腰來,“想清楚再說。
”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
“我聽說你跟一幫大圈仔走得很近。
”
“很久以前的事了。
”
“是不是那幫大圈仔殺的肥狗?
”
“你不要冤枉我,砌我生豬肉。
”
“殺警察罪很大的。
一般的兇殺案,警方會交給兇殺組緝拿兇手。
如果抓不到兇手的話,一年半載也就放松了。
但是,殺死一個警察,全香港的警察都會窮追不舍,每個夥計手裡都會有案件資料,都不會計較是不是辛苦,哪怕天天加班,都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一年,十年,一百年,所有的警務人員都不會忘記這件事。
你心裡明白,我不多說了。
想活下去,你除了和我們合作,别無路走。
你告訴我,誰殺了肥狗?
”
阿泰站起來,舉起左手,伸出三個手指,“我對天發誓,我跟肥狗一直都親如兄弟,平時他頭昏了,我就有點像發燒了。
這次他遇害,我是最傷心的。
”
蘭柏文丢給阿泰一個文件夾,“這裡有八個大圈仔,找四個出來。
”
阿泰裝模作樣地翻了一遍,說道:“都很陌生,有一兩個好像是見過一面,但是沒什麼很深的印象。
”
蘭柏文一拍桌子,罵道:“你雖然在尖東混,我一樣可以趕絕你。
不信就試試看!
”
阿泰聽了,馬上挑出四份檔案,交到蘭柏文手裡,“蘭sir,我也不敢肯定。
”
蘭柏文接過檔案,說道:“這次謀殺警察的案子,有二十萬花紅,再加上你的那些髒錢,夠你過下半輩子的了。
”
阿泰連忙推辭:“我和肥狗兄弟一場,談錢傷感情。
”
“滾!
”
“再見,留步,留步!
”
蘭柏文把手裡的檔案丢到一邊,拿起阿泰挑剩下的四份檔案,對一衆警員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肥狗的案子和這四個人肯定有關系。
”四份檔案最上面的那張照片,赫然就是大東。
……
靓坤守株待兔兩天之後,覺得自己都快能策劃搶劫對面這間金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