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報國搖了搖頭:“這也不是我說了算,到時候新生分配的時候,你自己搶呗!
”
那女人哼了聲:“就一個固定名額,難道留給一個D級皿咒的新人?
”
嘴上這麼說,她眼神卻是微微閃動。
皿統是一回事,精神和毅力是另一回事!
她又扭頭看了那一身傷痕的蕭策一眼,拍了拍伍報國的肩膀:“帶他清洗一下,然後帶過來!
”
女人直接用另一台電梯,自行上樓了。
蕭策問伍報國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情況,伍報國說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他給了蕭策一瓶透明的液體,讓他喝下。
然後在樓上開了一個房間,讓他進行沖洗。
沖洗的過程中,蕭策發現自己的傷口開始快速結痂,然後愈合,疤痕消退。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
應該是那瓶藥劑的作用。
龍武重新給他準備了一套西裝,讓他繼續盛裝出席。
侍者帶着他來到餐廳
跨過柚木質地的門廊,蕭策走進意式的藝術世界。
半空吊頂,威尼斯Murano手工吹制的玻璃吊燈傾瀉璀璨光芒,映襯着卡拉卡塔的大理石桌面和地中海夕陽暖色的座椅。
這樣一家标志着奢華和格調的餐廳,沒讓蕭策感覺多了任何的胃口,這樣的環境下,看姑娘是種享受,但是吃飯則是未必。
至少是他還有這樣的消費概念和消費習慣,一切隻能讓他變得更不自在。
蕭策走進餐廳,裡面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伍報國,另外一個,就是剛才見過的那個女人。
她面前放着一台華為筆記本,雙腿并在一起,斜靠着,連玻璃吊燈的光彩都會被她奪走。
那女人擡頭看了蕭策一眼,嗤笑了一聲,然後繼續看着電腦,說:“洗完了來得還挺早,别傻愣愣的跟個土包子似的,過來坐着!
”
禦姐說話,廢柴小弟除了乖乖地走過去能怎麼辦?
“這位是夏暮雨,你們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老師。
”伍報國介紹,蕭策終于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夏暮雨頭也不擡:“剛才表現出來的勇氣,我很欣賞。
”
蕭策擡頭,很久沒被人誇過了,這一刻,他居然有些欣喜。
“但是時光回溯并不适用于戰鬥,所以,如果要延續自己的風格,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她一邊說着,依舊看着電腦上的資料。
蕭策點了點頭,他不相信夏暮雨和伍報國沒有看見那燒紅的鋼管。
可他們為什麼,當做不知道呢?
很快,陸陸續續有幾個人走了進來,這幫人清一色都是燕都附近的人,最遠的也是燕趙之地和海津市的。
先來的是個男生,長得五大三粗的,叫陳飛翔,他上來先給大家發了一包包麻花,說他家就是幹這個的。
蕭策腦中浮現出的都是遍布全國各地,推着玻璃賣麻花的人,這麼多年,蕭策就沒看見過他們賣出三斤麻花。
“陳飛翔是吧?
皿咒是D13铮铮鐵骨,擁有超乎常人的骨骼密度,也能将皮膚進行硬化,這種皿咒現存最高記錄可以超越鎢鋼的強度。
”夏暮雨看了看電腦屏幕,她那邊應該有所有學生的資料,“這屆北方地區的新人中,有和你類似的,希望你們能形成良性競争。
”
說到一半,又進來一個,這次是個姑娘。
她紮着雙馬尾,不過左邊的辮子是粉色,右邊的辮子是綠色,看起來有些非主流。
小姑娘畫着濃濃的煙熏妝,上半身穿着吊帶背心,下半身則是超短裙,黑色網襪和漆皮高跟靴的搭配,要是再加個棒球棍,就可以算是COS小醜女了。
“老伍?
到得那麼早?
嘿,你們兩個叫什麼?
以後我罩你們倆,叫我雅姐,聽到沒?
”那女孩說着在蕭策的旁邊一坐,說了聲,“坐你這裡吧,看起來又呆頭呆腦又有點小帥,應該是個上等的老實人。
”
蕭策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樣的誇贊,但是女孩身上的香水味讓他覺得有些刺鼻。
“張雅,皿咒C54暴炎之怒,中階的火系皿咒,往年出現的C級異皿很少,但是今年很多,側面反應世界确實不太尋常。
”夏暮雨秀眉緊鎖,“不過注意點,我上課的時候,可不允許你這麼穿!
”
蕭策心說好嘛,C級異皿都挺多了,我那麼多年都是個小透明,結果覺醒了異皿還是小透明,真是悲催。
古鏡的聲音傳來,小聲哔哔:“你能不能有點自己是BUG的覺悟?
”
之後來了幾個人,都是D級皿咒,而且編号都比較靠後,甚至出現了D145這樣的編号,怪不得當時伍報國說他這個皿咒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幾個人分别叫孔安福,周晨光還有趙雄大。
三個人的名字聽起來蕭策就為他們感覺到一陣悲涼——太像打醬油,領盒飯的了!
皿咒分别是D99捉雲之手,說是能隔空取物,但是沒伍報國那個那麼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