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聽了這話,一下徹底喪失了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
說了句:“你等等,我現在就去挂白布。
”
老婆走從屋内出來,将門上的黑布給扯下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門楣上挂白布可能更不吉利,因為一般辦喪事,都是挂白布。
老婆子将白布挂完後,又趕緊的進了屋,進屋後,就将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我此時已經看到她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珠子。
到了屋内後,說:“我已經挂好了,高人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
張一清說:“不着急,一件一件的來,現在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回饋我一下。
”
老婆子面露難色的,還看了我眼,我知道問題的症結出在我身上。
“你要是不說,就算了吧。
”張一清說着話,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去。
也是這個舉動,讓老婆子一下就變的慌張了幾分,老婆子很快就開口說:“高人,你先别走,我給你們兩個泡一杯茶,我也順便想想從哪裡說起。
”
“好。
”張一清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老婆子抱着那個黑貓還沒放下,就朝着廚房了走去。
張一清和我說:“秦懷,等下不管你聽到什麼,你都不要慌亂。
”
我說好。
隻是聽張一清這樣說,我心裡其實已經變的緊張了幾分,當年我爸不管如何都要找穩婆接生,都不肯去醫院,這裡面肯定是藏着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我深吸了口氣。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老婆子就從屋内走了出來,端着兩杯水擺放在我們面前。
随後就在我們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看了我眼,就歎口氣說:“其實這檔子事情,我真的不願意和别人說,而且我也答應不亂說的。
”
“你這不是亂說,而是有的秘密,不是你可以藏的住的。
”
張一清很快就給了老婆子鼓勵,讓她繼續說下去。
老婆子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應該給你取名叫秦懷吧。
”
我說是。
“王婆,你給我接生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
老婆子說:“我記得你爸找我的時候,那晚上下着很大的雨,鎮上的醫生都到了門口,但是你爸就是不讓進屋,非要等我來。
可是等我進去後,就看到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一幕。
”
老婆子說着話,眉頭都皺了起來,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我心裡也着急了幾分說:“你看到了什麼?
”
老婆子這會又看了眼張一清一眼,張一清面色古井無波,讓人看不穿在想什麼。
我卻很着急,又忍不住催問了句,我催問過後,老婆子就說:“我進去後,其實你媽躺在床上已經渾身是皿,不止臉上,身上,手上、腳上都是皿,我當時就吓的腿軟,我接生這麼多年,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但是你爸真的是個人物,一點都不慌,走過來就将我攙扶起來,然後對我說,這件事情就拜托我了。
”
“其實吧,這件事情,我當時是不想管的,可是當時看到你爸的那副樣子,還有你媽的那副樣子,我也是真的于心不忍啊!
就對自己說,幫你們一次,就算是為自己積陰德,我上前去,就着手準備接生,可是更讓我心驚的卻還在後頭。
”
老婆子說着話,像是在回憶着往事,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的表情,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到了害怕,足以看得出,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嚴重。
老婆子自己也喝了口水。
然後說:“等我走到近前,摸到你媽的手,卻發現是冰冷無比,我在朝着你媽的臉上看去,發現眼睛都是閉着的,我當時就想不對勁,你媽應該是死了,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這輩子給活人接生過很多次,可是從來沒有給死人接生過,這種事情,我哪裡能幹,可是你爸也是個聰明人,看見我站起來,就知道我要往外走去。
”
我聽着心裡起了波瀾,忍不住插話說:“我媽怎麼可能死,死了還怎麼生我出來?
你是不是記錯了?
”